“所以我说,离开厂里最好的时候,就是现在。”
姜菱找到了他话里的漏洞,这人只说她,却不说他自己,“你一直说我,那你呢。”
宋观书低下头,心情很好的样子,“你下海经商当上富婆,应该会愿意为我的脸买单。”
姜菱有点无语,她不会是给宋观书打开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新世界大门了吧。
“宋观书同志,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话,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以财示人,财尽而交疏。”
宋观书的脸上笼上一层阴霾,许久后,他笑了,“没关系,我会一直保持。”
这说的都啥啊,感觉他俩今晚谈话内容越讲越偏,姜菱及时打住,免得往更加奇怪的方向跑去。
“行,有什么话以后再说,不管厂子倒闭不,我现在还得为了一个月只几十块的工资而努力,明天还得上班,现在得早点睡觉了。”
“我笨嘴拙舌不会照顾富婆,怕日后会因为照顾不当,被打断双腿,能让我在你身上练习一下吗?”
“你正常一点!”
姜菱气的把枕巾丢在了他脸上,她晚上就躺在枕巾上,枕巾上全是姜菱的味道。
被她的味道笼罩着,枕巾下的笑容逐渐扩大,小心翼翼呼吸着面前的空气。
即便是被拒绝了,宋观书脸上倒也不见恼色。
“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你又不用上班,不要早起准备早饭了,我早上起床的时候随便煮点米粥,就着昨晚炸的肉丸子。”
宋观书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第二天姜菱睁眼时,房间内已经被米粥的香气笼罩着。
姜菱揉揉眼睛,“不是让你多睡一会?”
宋观书把温水倒进她的洗脸盆里,“左右睡不着,就起来了。”
姜菱也是很敬佩他的精力旺盛,怪不得他能当反派。
总让宋观书做饭,姜菱为数不多的良心都开始痛了起来。
姜菱洗脸的时候,问站在门边上的人,“今晚想吃什么,我下班的时候顺道去市场买。”
宋观书向来不在意吃食,也只有姜菱把每顿饭都看得极为重要。
他说,“头茬韭菜味道好,买点韭菜回来炒鸡蛋吃。”
昨天路过刘科长家的时候,宋观书听见姜菱夸他们家的韭菜炒鸡蛋味道香。
姜菱带上宋观书给她准备的饭盒,饭盒里装着昨天晚上的炸肉丸,要带去厂里给财务科的同事们分享。
“算了吧,韭菜是发物,对伤口恢复不好。”
“我吃别的就行。”宋观书不忘叮嘱姜菱,“饭盒里的肉丸不要全部都分给同事,给自己留几个中午吃。”
姜菱做出个没问题的手势,她又不是小孩,当然知道就算分享,也应该先紧着自己。
刘老太听着这两个人黏黏糊糊依依不舍地分离,没忍住啐了一口,搞什么,知道的是上班,不知道的还以为生离死别呢。
这院子里原本只有他们家里人是齐的,对门的小宋是光棍,正房住着的孙老头是鳏夫丧妻丧子。
现在一眨眼,她儿媳妇进了局子,他儿子和儿媳妇天天因为俩孙孙吵架。
住在对门的小宋有了媳妇,而孙老头也再婚了。
孙老头吝啬,方老太花钱大方,她手里头捏着亡夫的抚恤金,那是一笔不少的钱。
看别人过得好,刘老太这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李君这个儿媳妇,在某种程度上是随了她这个婆婆。
恨人有,笑人无。
孙老头白嫖了她这么长时间的劳动,让她免费洗衣做饭,最后还从她儿子手里骗了一块钱。
刘老太恨死这个死老头了。
作为街坊,刘老太知道方老太那几个已经出嫁女儿的工作单位。
曾经有一段时间,刘老太还挺喜欢去方老太家里坐着唠嗑。
方老太喜欢吹嘘自己和女儿,为了显示自己过得好,她家里摆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