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他昏睡了一天,睁开眼睛,周海锋就在床边坐着。
“醒了?”
周海锋的手伸上来覆上他额头,掌心粗糙的老茧划过单军的皮肤。
外面风雪声呼啸,哐哐地震着窗户,屋里却十分温暖,只亮着一盏白炽灯的小台灯。
“这是你屋?”
单军沙哑着嗓子说。他醒来打量了一下,就发现是在周海锋的宿舍,在周海锋的床上。
“嗯。我屋暖和。”
周海锋把单军带进他宿舍,他那屋离医务室近,有情况可以随时处理。
“感觉怎么样?”
周海锋探进单军脖间摸了摸,退烧片起了作用,温度降下来了。
“我把你屋占了,你睡哪儿?”
单军人病着,嘴巴还挺利索。
“你能有多大,占得了一个屋,安心睡。我旁边搭个铺就行。”
周海锋听到单军的声音,心也跟着安定了。
“还费那事儿,咱俩挤挤呗?”
单军脑子是烧着,反应可没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