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起来,把收音机关了丢开。
“马班长,你不吃饭啊,我给你热热。”柱子走过来。
“算了,没胃口。”马平川肚子里是空的,却像已经被冷风填饱了。
“柱子,”马平川望着天花板发了会儿愣,说,“你们家年夜饭几个菜?”
“十来个吧。”柱子一边拖地,一边闷声说。
“都什么菜,报几个我听听。”
柱子还在闷闷地拖着。
“说话呀!哑巴啦?”
“我记不清了。”
柱子声音嗡嗡的,带着发闷的鼻音。
“靠,什么脑子,告诉你,我老家那好吃的可多了,陕西,知道陕西什么最有名不?我就随便说几个,你都得流口水。”
马平川瞪着天花板说。
柱子没接话,又不做声了。
“你怎么又哑巴啦!”马平川彻底烦躁起来:“我命令你说话!这一整个山头,除了上哨的就剩下咱们俩个会喘气的,你再不出声,还有没有活人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