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位广博通融的老先生。”

爱德蒙忍不住微笑起来:“他是我的再生之父,是他教会我知识,塑造了现在的我。”

“只是……他还是离开了我。”

就在地道封死,他已经认命,决定在狱中陪伴神甫时。

克莉丝看向他,轻声问:“是什么使你们分离的?”

“无法治愈的家族遗传病,夺走了法利亚神甫的生命。”

说到这,爱德蒙的语气不自觉哀恸起来,“他的父亲和祖父都是死于那个病症。发病时会如同癫痫,只有一种药剂可以让他清醒,可这不过是暂时延续生命而已,脑内的血管已经破裂,第三次发病就一定会死去。”

“他早就预感自己也会因此逝去,干脆出家做教士,将这个病症和痛苦断绝在他那一代。”

克莉丝心中一颤。

最让人恐惧的,不是危险,而是未知。

包括未知的等待时间。

这种悬在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的死亡,和她那个不知道会不会被拆穿的秘密,实在太相似了。

随便一次受伤昏迷,都会让她被医生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