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银行这家大银行没错,但是条款里写的都是地方支行,还都已经被一个欧洲银行收购,除非截期,不然兑换都需要支付地域和国际的汇水,再零零碎碎缴一笔印花税,缩水后拿到的钱恐怕连给你收尸都不够。”

“你现在老实说,这座窑厂到底是从谁手里买的!”

麦斯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是威尔莫勋爵!”

里德上校下意识要拔枪,反应过来进这里之前卸掉了,只能伸进栅栏狠狠踹了一脚趴在上面的管家:“这么明显的陷阱,你明知道他和班纳特的交情……”

麦斯狼狈倒在稻草堆里,颤声说:“威尔莫说,他控制不住感情碰了班纳特的女人,被班纳特的朋友发现,他们甚至还为这件事决斗过,他证据齐全,又受了那么重的伤,绝不是骗我。威尔莫勋爵还说,怕被基督山伯爵追杀,为了筹款逃出国,所以才找上我,要将窑厂出手,我也只是抽了那一点好处。”

这件事当初闹得很大,国王都表态了不再与威尔莫勋爵来往,这样一看,又好像是威尔莫勋爵临走还不忘诈骗一笔钱。

里德上校却不愿意相信,一时间只觉得走到了一个全是岔路的路口,路牌全都指向班纳特,却没有一条路明确能让他找到答案。

实在想不明白,他又说:“你真的一点钱都找不出来了?”

“今年地租已经收过,再多的钱都让教会拿走了,佃农也没钱了,只能卖伦敦的房子。”

冷冷看了管家一眼,里德上校回到大街,决定找过去的朋友帮忙,结果吃了好几顿闭门羹,只有一个战友善意提醒他:“这时候还是多陪陪你的母亲……和父亲吧。”

他怒气冲冲走出来时,经过路边兜售报纸的报童,突然停住脚步,一把提起那个孩子,红着眼眶厉声道:“班纳特?他又干什么了,你再说一遍?”

报童白了脸,瑟缩着说:“窗户税后,塞西尔先生这次在德比郡竞选发表了演说,如果要规范地产税,提议按土地面积收税……”

那群没脑子的女人,说什么国王是英格兰第一绅士,也跟着他的叫法这样叫班纳特,居然就在这次社交季传开,因为这次窗户税后,连伦敦城都这样叫起来。

里德脑子顿时怒火中烧。

真要按土地面积收税,以他们家今年新买的地产,漏洞就彻底填不上了。

什么窗户税完全就是幌子,他一定是在针对他们家!

他脑中被这个念头占据,虽然没有证据,却因为执拗偏激,歪打正着更加认定了一切都是克里斯班纳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