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眉问。
阿里又做了几个动作。
“他说要等我?”
阿里点头。
说不清是什么心情,爱德蒙疾步走进外间,看到好好燃烧着的壁炉,才稍微舒缓了神情,轻轻吐出一口气。
克莉丝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面向壁炉,还抱着那本德语书,整个人蜷着,像是在绒苔藓里抱着坚果冬眠的睡鼠。
爱德蒙缓步无声走近,被壁炉的暖意一照,刚触及她,刚才在卡德鲁斯那里沾染的晦暗就消融着褪去了。
发现两个人的接触可以充盈被过往再次戳空的心,他控制不住,单臂撑着靠背,俯身,轻轻吻了还在睡梦里的恋人。
记起对方永远是先脱力的那一个,为了避免年轻人从沙发上滑下去,年长者将单臂伸进外套下面,揽住了纤细的腰肢。
这段时间的“讨好和躲避”游戏,克莉丝被他无数次堵在各个俱乐部,两个人避开所有喧闹欢笑,在无人房间的昏暗角落安静拥吻,刚触及,她几乎本能勾住他的脖子,也追逐起来。
“回来了?”
她困惑说,一句话比他身后的壁炉还要炽热温暖。
如果不是因为下意识说了德语的话,他可能不会这么快笑出声来,还能多感动一会。
被这副难得迷糊的模样戳中,爱德蒙伸手把她的短发爱溺揉乱,给她倒了一杯清水,像是离开前一样坐下,等她自己找到舒适的姿势坐好。
“这么担心我?”
他控制不住微笑问。
还没完全恢复清醒的克莉丝不怎么坦率,别别扭扭哼一声算是同意了,看清他没来得及换下的长袍,又咕哝说:
“我这样算不算冒犯神职人员?”
不等神职人员反应,她反而借着姿势便利,伸手环抱他,大胆丈量起来。
从来没被这样过,那具劲健消瘦的身躯整个僵住了,只能任她动手。
为了营造出神甫一天都在家的假象,这件长袍很薄,她很轻松就能隔着宽大轻薄的面料摸索到那些结实的肌肉。
因为十年残酷牢狱生活,他这样的药剂师也只能慢慢调理胃,再加上已经习惯了吃得少,所以他连肌肉也都是精瘦的,起伏不大。
和那种刻意练得过分健美到鼓胀油腻的体型不同,爱德蒙是为了精准克敌杀人而练出来的,上肢很匀称,没有一点赘余。
除了身高和肩宽有点麻烦,如果要穿女式的衣服,这种体型其实不会显得太壮。
他都有一堆假身份了,再多个“班纳特夫人”的女性身份也没关系吧?
无意识按上块垒分明的腹肌,克莉丝想着。
平时还是和基督山伯爵一起活动,有需要就让他稍微伪装一下,带上面纱,他变一下声音,也不会有人怀疑。
变成已婚,他就不用再吃那些醋,自己也能把男性身份坐实。
至于孩子的问题,自己可以说是陪妻子产假,到时候去罗马生下来,必要的时候可以和老师摊牌,继承人问题都解决了。
克莉丝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怎么说服他是一方面,不过这个计划还不算周全……
“克莉丝。”
因为困倦缺氧还不太清醒的人回神,才发现自己坐在什么上面。
克莉丝整个一激灵,
作者有话要说:
彻底清醒过来。
“今晚留下来吧。”
还穿着神职人员衣服的未来“妻子”哑声说。
《
克莉丝:在换衣间设置可以围观的机关小窗口,这么会玩吗。
爱德蒙:我不是,我没有!
第164章 'ivresse
爱德蒙很适合黑色。
没有伪装, 只是穿着遮挡严实的神甫长袍,将苍白衬得庄严而禁欲, 这时候贴着她, 用低沉磁性的嗓音说出引人遐思的话。
克莉丝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