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走。”

为了增加真实性,她们已经交换了教名。

欧也妮葛朗台走出破旧的客店,一眼就看到了一顶雪白的帐篷,有一间卧室那么大,上面还晕染了不同颜色的花纹,有身边的寒碜客店对比,在阳光下简直在发光。

这在他们昨天投宿的时候还不在,好像是一夜之间从地里长出来的一样。

她走近,敲了敲帐篷门。

“进来吧,门没关。”

小班纳特先生的声音响起来。

少年还穿着他那身笔挺熨帖的英式套装,正在打一条精巧镂空的领结,一边的柔软有绣线的铺盖已经收好了,四下里放着桌柜,甚至还有一张挂画,如果不是刚刚亲自走进来,葛朗台夫人还以为自己进了一个小房子。

再次启程,他们一行又添了三个人。

克莉丝请了一个脚夫替他扛着行李,一辆马车和两个仆工专门帮忙收整运送帐篷。

她自己就轻松自在多了,偶尔躺在收拾好的帐篷上看风景,嫌闷了就骑马赶上车队,和葛朗台夫人的马车并排聊天。

葛朗台夫人一行在树下吃干粮时,英国人就坐在一边用帐篷改搭的简易小凉棚下喝下午茶,面包上抹了厚厚果肉的桃子酱,一边还皱脸嫌弃茶叶味道不好,仆从又连忙跑二里地买了农户家的牛奶给他冲兑,请来的仆役拿了四个苏的小费,笑得见牙不见眼。

自家夫人还在面不改色喝只放了半块糖的黑咖啡,葛朗台家的仆从也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一边心里骂这个小子太会惹人馋眼,更加对他是夫人情人的猜想深信不疑。

睡得好,吃得饱,年轻人一路充满活力,看到花田就撒欢跑,和花农搭讪聊天,每次都说要摘最好看的薰衣草和最大花盘的向日葵给“欧也妮”。

虽然早就被情报贩子提醒过人前会表现得很亲密,葛朗台夫人还是被他的演技吓了一跳。

当晚,三个人坐在帐篷里,拿侬在一边给他们烙饼时,小班纳特先生不无忧虑问:“您应该不会喜欢上我吧?”

这话过分直白,连见过大风大浪的葛朗台夫人都被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