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只局限于库库默托的那点基业,一旦日后势力大到被那几位总督注意到,您或许会需要一个中转站或者避难所。”

万帕拧眉思索半刻,突然说:“您刚到罗马我的手下就注意到了,我没记错,您是从法国过来的吧?您在那或许听说过,近来我这个行当名声最响的,是马赛的杜朗,他可没有什么庇护者。”

已经开始讨价还价了。

这半年里,爱德蒙和无数人打过这样的交道,谈判对他来说就像在调拨一张精准的天平,随时可以轻松放上任何砝码。

“那您知道,他背后可能有一位资助人吗。您自己都还用着旧马枪的时候,他的手下已经可以让那些海盗吃亏了。”

万帕这下终于忍不住了:“那位资助者就是您?”

爱德蒙摇头:“只是为了打听一些消息,所以经人介绍见过他身边的人,而我恰好对枪械有一些研究。”

万帕沉默了一会,突然笑了,“看来我要头一次做赔本生意了。”

“现在,我即便不感兴趣,也绝不想做您的仇人。”

“这笔买卖我暂且记下了,让我亲自送您离开这里吧,等到需要的时候,我会让手下联系您的。如果今天的谈话能成为日后的救命良药,您将得到我的忠诚。”

因为路上耗费的时间,从圣塞巴斯蒂安陵墓出来时,天际已经开始泛白了。

这时候附近没有了手下,万帕很坦率大方向他赔罪:“我很高兴,如果没有这桩事,咱们不会见面,不过还是很抱歉打搅了您和情妇泛舟的雅兴。”

爱德蒙用郑重的口吻道:“那是我的朋友。”

意大利人回忆起手下描述的细节,心说用来追剧院的首席女演员都不一定这么花功夫,又想着阿拉伯人的待客风俗可能不太一样,也没有在意这种小细节,顺势纠正,继续道:“我吩咐他们送您回去。”

这个夜晚就这样有惊无险、轻松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