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乐姝点点头:“这个医院的副院长是我大师兄,今天恰好大师兄和院长在给那位做手术,便让我代他去施针稳住病人心脉。”

“只是没想到是阿延。”

钱明月眼中都是自家孩子出息了的神情:“没想到我们家小姝才学医不久就这么能干,这次还救了阿延那臭小子。”

“等他醒了一定让他好好谢谢你才行,正好让他看看你,这还是你们第一次见。”

“主要是吴主任,我只是在一边扎个针而已。”

“对对。”钱明月看向给儿子手术的医生:“谢谢你啊吴医生,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吴医生笑着摇头:“都是应该的,何况要是没有小姝大夫从旁协助,这手术也完成不了。”

“那小姝大夫你们先聊。”

等医生走了,其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军人向前一步走到钱明月面前。

满脸愧疚,细看眼睛还红红的。

“婶子对不起,队长要不是因为救我,也不会被击中炸伤,都是我的错,婶子您打我吧。”

徐乐姝看他全身彷佛都被愧疚压着,要是旁人再指着他一句,下一刻就会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压死他。

徐乐姝拍了拍他肩膀安慰他:“孩子这关你什么事,你们是队友,是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人。”

“要是我们家臭小子不救你,我和阿延才会觉得愧疚。”

“要是阿延受伤,你们肯定也不会抛下他,他作为队长本就是应该的,所以不必觉得愧疚。”

“我作为他妈妈,我只会为他感到高兴。”

钱明月笑着看他们:“既然阿延手术成功,你们快回队报到吧。”

“那婶子要辛苦您照顾队长,等我们回去报到后,再来接替您。”

钱明月点头,挥手让他们放心走。

钱明月也没说不让他们来,她也知道让他们别来也不可能。

等他们走后,徐乐姝才问出心中的疑惑:“二婶阿延不是南部军区吗?怎么到京市来了。”

钱明月“嗐”了一声:“在一个月前调来京市的,这不到这里的第一个任务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要不是命大,怕是……”

说到这里,钱明月的眼睛又红起来。

刚才还能笑着安慰儿子的队友,其实她也不过是一个女人,是一个担心自己孩子的母亲。

看到儿子生死不明的躺在那里,怎么可能不担心。

徐乐姝也不会说什么安慰的话,只能坐在边上陪着她。

徐乐姝回想起来有些庆幸,幸好她给顾延吃了护心丸,幸好对方是一个军人,不然她不会用一百积分买来这颗救命药。

要是当时没有因为对方是军人心软,后面知道后她应该会内疚死。

幸好不幸中的万幸。

两天后顾延才醒来,徐乐姝正准备给他针灸。

第一针刚准备扎下去,手就被快速的拽住。

“你在做什么?”

见他醒了,徐乐姝有些高兴:“你醒了。”

顾延没说话垂眸看着她手上的针,想把她手推开,但手臂受伤太严重推到一半手臂无力的垂下。

鼻尖传来一股血腥味,看他手臂,果然绷带已经被血染红。

徐乐姝把针收好起身:“我叫徐乐姝,刚才准备给你扎针,既然醒了就不要乱动,不然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回来,又折腾严重。”

“我去给你叫医生。”

等人出去,顾延查看四周,捂着胸口慢慢的挪到窗边,看是军区医院才放下心。

这时门又打开,顾延刚好和钱明月对视上。

见他醒了,钱明月高兴得眼睛红起来。

“妈。”顾延知道这次让家里担心了。

钱明月虽然眼睛红润,但嘴角笑意上扬,把手里的饭盒放下。

“你这臭小子一点都不让人省心,才醒就起来,你看你伤口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