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豁然逼近,那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拇指重重的揉搓她的唇角,眸子在夜色里极为晦涩,“真该拔去你的舌头!”

否则也不会听到她在梦里都要喊着那人的名字!刺耳的厉害!

又是拔舌头!

沈清棠只觉得嘴皮子再被他揉搓两下都快烂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她再是没胆也被弄出了脾气,直接下口用力咬住他的手,她吃惯了肉,牙口自是顶好的,很快就刺破那皮肉,腥甜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漫开来,却不见对方发怒或抽走。

李长策由着她咬着那块骨肉,刺痛像被细微的雷电击中快速的窜遍全身,他只沉沉的盯着她,眸光隔着黑夜混杂着不堪的暗色。

他语气不明,“松口。”

沈清棠置若罔闻,更用力的将牙齿陷入他的肉里,甚至想咬得更深,好以此咬痛他,最好是他大发雷霆,当机立断的弄死她,可久久没达到目的,直到牙齿发酸,嘴里的血腥味刺鼻难受不得不自主推开他,歪靠在墙壁,按了按胸口才强忍下那股呕吐感。

李长策站直了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她像只兔子缩在角落里,狼狈,警惕,抗拒,面对他如临大敌。娇嫩的唇上染了血迹,看上去颇有几分发疯癫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