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她给她托梦?还是潜意识起作用了?该做些什么了。
流放第五天,温月手上继续编着垫子,人却走到季父旁边,声音低低的说:“爹爹,我昨晚又做梦了。”
季父猛的转头看她,用眼神询问她。温月会意点头,示意就是你想的那样。
季父看了看周围,和温月往侧边走了几步,压低声音问:“梦到什么了?”
温月没条件再演戏,就简单的描述出有衙役要欺负她和嫂嫂们,二哥冲进去救她们,和衙役打了起来,后来衙役就把二哥和大哥都砍了,还说他们是要逃跑。
季父把牙咬得咯咯响,再问:“有看清长相吗?”
温月装作不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道:“只记得一个,他胡子特别多,有人叫他大胡子,就是第二队的那个队长。”
季父也抬头看了一眼:“一共几个人?”
“好像是五个,其他人没参与。”
这些衙役五个一队,季父就明白了,这个小队都不能留。
温月又犹豫道:“爹,我们怎么办?那么多人,也不能下药啊。”
季父扫了她一眼:“你还有什么药?”
“有蒙汗药、迷魂烟、还有断肠散……”温月有点心虚,声音越来越低。
“你到底带了多少药?”
“就……家里有成品的都带了点。”
“断肠散可没有成品!”断肠散是毒药,吃了的人会肚子很疼很疼,直到活活疼死,家里可不敢留这种药,只是有配方。
温月低着头不再说话,季父现在也没空追究,只道:“爹知道了,待会多看看路上的药草。”
温月就知道她带的药都用不上了,也是,要是被下毒,事后肯定能查出来。这些毒药普通人弄不到,他们家是医学世家,最容易被怀疑上。
手上的草垫子就不香了,温月开始边走边打量路边的野草,有时候还不小心走偏了扯几根,衙役也不多管,只要你没偏离大部队也没掉队,他们也懒得费嗓子。
不过要是掉队就比较惨了,像那几个拉肚子的,今天就挨了好几鞭子了。
温月看了几眼,那几个拉肚子的,好像就是和她抢果子的妇人。
她有点犹豫,又觉得拉肚子一般都是过两天就好了,应该没事,就没再多想。
今晚又没有驿站住,连荒庙都没找到,最后在一片落光了叶子的小树林中露宿。好在他们下午时有路过一条小溪,大家都补充了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