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意识明显已经有些恍惚, 揽着他的脖颈, 不停地往他怀里缩着,纤细的腰身不自觉地轻微发颤。

如今已经是半夜, 走廊里空无一人,但梁士宁还是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严严实实地将应淮罩在了怀里。

“宋医生说, 这个药的情况大概是因人而异, 应老师本身体质偏弱, 加上……旁边一个神神叨叨的医生说应老师心理上的‘特殊原因’, 让他对这种带有致|幻类和迷|情类的药物的躯体和心理反应都会更强。”

李想微微叹了一口气:“而且应老师本身也是离宋风逸最近、时间最长的人,吸入的时间有点长了, 所以效果才会更明显。”

梁士宁抱着人的手紧了紧。

他没有再说什么,迅速挂断了电话, 抱着人快步在走廊里穿行着。

应淮整张脸带着肉眼可见的薄红,连向来清明的桃花眼间也蒙上了一层水雾。

他不知何时将头从外套间伸了出来,有些茫然地盯了梁士宁几秒, 忽然轻轻地笑了一声:“你为什么一直在抖啊, 梁士宁?”

梁士宁抱着人迅速走进电梯, 声音顿了顿:“不是我,师父。”

应淮晕眩的大脑无力理解梁士宁这番话,他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眼皮逐渐又无力地耸拉了下来。

“师父,别睡。”梁士宁低声开口,揽着人微微晃了晃。

他直觉这个药的效果和他预想的有些偏差,但应淮现在这个状态他压根不敢让他就这么无知无觉地昏睡过去。

“我好困,梁士宁,”应淮将脸侧过去埋在他脖颈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畔,“不,好热……又开始难受了,梁士宁……”

“没事,师父只是……发烧了。”梁士宁咬牙,低声开口。

“师父不要睡,看着我,再坚持一会儿,等到房间了,师父就能降温,好不好。”

“你帮我降温吗?”应淮无意识轻声呢喃。

梁士宁的声音微微一顿,过了几秒,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应淮没有再说话,他轻轻地喘了几口气,听话地将脸微侧过来。

梁士宁不停地和他说着话,应淮大部分时间都没有反应,只是眼眸涣散地盯着虚空中的一点,神情空茫而困倦。

但每次梁士宁停下来几秒,便会听到应淮轻哼一声,如没有安全感的幼猫般,讨好般地在梁士宁脖颈间微微蹭一下。

电梯随着楼层上移迅速攀升着,在顶层迅速停止。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应淮轻轻闷哼了一声,困倦的神情滞了一瞬,眼皮微掀。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师父。”梁士宁迅速低下头,低声开口。

“嗯……”

随着刚才那一阵难耐感逐渐消散,应淮意识恍恍惚惚回来了些许。

他不太清楚自己发生了什么,张口便想要急声低|喘,但仅存的一点意识让他又硬生生忍住。

他趴在梁士宁肩头轻轻地喘息着,手指无意识揪着梁士宁的衣领:“没事……就是刚才失重……一下子有点喘不上来气。”

梁士宁顿了顿。

他清楚应淮在极力隐瞒,也没有再问什么,而是将人快步抱出电梯,顺着应淮的话开口:“嗯,刚才在电梯里,现在已经出来了,马上就好了。”

应淮似乎已经说不出来话,整个人瘫软地靠在他怀里,原本揪着他衣领的手指也在一点点放松。

梁士宁咬了咬牙,他抱着人迅速冲进房间,将人小心翼翼放在床上。

应淮很明显又陷入了一阵恍惚的状态。

他被梁士宁放到床上,似乎潜意识想要将人拉住,但拽着人的手指却在一点点无意识松开。

这种无力感让应淮不安又不舒服。

他下意识皱起了眉,下一秒,却感觉身后一声轻轻的叹息传来,紧接着腰间再次一暖。

梁士宁将人重新揽在怀里,他让应淮坐在自己腿上,迅速拨通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