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镇川不解偏头问：“想什么？”

巫绫和他大眼瞪小眼。

可他表情真的无辜，好像根本就没想过她以为的那个念头。

“是你说，我欠你人情，所以我猜这是你自己的意思，这么想应该没错吧？”

“……”

“巫绫小姐？”

“……是这样。”

“所以谢谢你，另外……”到底是兄弟，常镇川的五官看起来再怎么英朗，也还是长着一双讨人厌的桃花眼，此刻锁着她眼睛徐徐靠近，气息低沉，竟带了几分缱绻的错觉。

“留下来陪我”

巫绫下意识局促往后退了几寸。

这人，在说什么？

“等等可以吗？”

留下来陪我等等可以吗？这么听起来其实正常许多。

可他为什么偏要这样断句！

“我怕之后可能还会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有你在，我比较有安全感。”常镇川好像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做了什么，说完便仰靠回去，气定神闲静待她的回应。

安全感？

把她当什么了？

她又不是他的保镖。

巫绫镇定下来，起身。

“巫绫小姐？”

“我到外面等。”

她说完扬长而去，当然也没见到身后常镇川微微扬起的嘴角。

218｜217.变数

华灯初上，万昼塔前人头攒动，一长列车队陆续驶入警戒区，警方和特勤局成员持枪严阵以待戴博尔的总统专车到了。

万昼塔外的中央公园人山人海，无论是媒体还是普通人纷纷用影像记录大选日总统的风姿，当然也不乏现任总统的反对派，高举旗帜在人堆里放声抗议这六年来戴博尔的失败，号召人们不要再轻信联合党的谎言。

被他们唾弃的鹰党总统候选人元旭早些时候已经进了等候室，而另一方狮党的总统候选人常镇川因为遇袭的关系，此刻尚未到达。

总之，无论是英雄豪杰还是妖魔鬼怪，都伴随白昼消殆而现身，这个夜晚因为六年一度的总统大选盛况空前。

然而就是在一切按部就班进行时，万昼塔47层的火警警报铃响了。

大选直播不得不暂时搁置采访，记者们开始转而讨论万昼塔发生的小插曲。

总统休息室里特勤人员连忙指引总统撤离。

“发生什么了？”戴博尔不解询问。

“大楼火情警报。”特勤人员简明扼要概括，一边迅速掩护戴博尔撤离。

戴博尔问：“火情？哪里？”

“47层开始的。”

戴博尔疑惑一瞬，“怎么会是47层，那一层有人吗？明辉在哪？”

他口中的明辉就是戴博尔身边负责总统个人安全的首席特勤官，哪怕今天用不到47楼的逃生电梯层，这种关键地点出了问题，戴博尔自然要先拿他问话。

“特勤长已经去找人了解情况了，总统先生，就算没有失火，按照规程我也需要先带您离开大楼，请吧。”

戴博尔自然也没打算多留，在特勤掩护下离开了休息室，好在休息室位于一层，总统出门转个弯就能到最近的紧急出口。

任令曦侧耳关注着窃听设备那一头的动静，随即切换频道下令：“时越，切断警报。”

刺耳的铃声和血红色的警报灯渐歇，她身处一个黑暗空间，偌大的走廊只有几盏灯，而她是这片寂静之地的唯一生灵。

耳机里传来九鹤的通讯，[是他吗？你让我在休息室安装的窃听设备，有没有听到什]

“不是他，”任令曦说，“他显然对于47层发生的事不知情，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焦虑。”

想了想，任令曦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他可能是霍克斯的背后支持者或者莫比乌斯的一份子，但今晚这件事，应该与他无关。”

她心中早就另有人选。

知道戴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