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快乐。”
陆文君可能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热爱拍照和记录,尤其是各种陪小陆清允玩闹的日常。
不论是陆清允光屁股游泳还是刚长牙那段时间哭的差点气绝的模样,全被定格后用心保持了下来。其中还夹着一本陆文君的个人相册,只有薄薄一点,女人面对相机笑得温柔又恬静,唇珠上点了一指胭脂,脸颊上凝成两个小小的梨涡。就算病逝前精神恹恹,仍有股叫人移不开眼的漂亮劲儿,萎靡又清丽。
陆清允就靠相册知道陆文君的相貌和她对自己难以言明的深爱的。
血缘可能确实有那么一丝玄妙而冥冥的作用,让陆清允只是看见陆文君照片的第一眼,就油然生出一股几近落泪的冲动。
此刻他拇指摩挲着母亲的遗照同她聊天。他的侧脸贴在冰凉的相框上,像幼童在等待母亲的爱抚,颤音里是数十年累积的委屈和终于释然的欣喜,“梁昼和刚刚给我塞了一个好大好大的红包,”讲到这里他没忍住笑了下,然后被泪花模糊了视线,“叫您别怪他逾矩。”
我猜您不会怪他。
我猜您其实也很高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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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君这本个人相册的最后一张照片内容是她抱着小清允在花园的荡椅上看书,小清允乖巧坐在她怀里,一脸板正地听母亲给自己念话本故事,不动也不闹。
只有这张照片上写了字,陆清允原以为是母亲深思熟虑的托语,没想到不是。看起来更像是一句有感而发的轻巧抒怀。
陆文君写:“乖孩子。”
第60章 同居
择日沈倦醒来的时候,身侧床单只留下了余温。
他昨晚上醒来几次,无非是梁昼和睡觉总爱挤他,分明入睡时他和对方一东一西泾渭分明,半夜被热醒的时候已经滚到男人的怀里去了。他几乎被逼至墙角,腰上和腿间全是对方肢体的重量,就算把那只横揽在腰间的手臂扒拉下去,不出片刻又能锲而不舍地缠上来。
“……”沈倦恍惚地叹了口气,用力搓了把脸,想今天一定要把客房铺好,说什么都不能…不,今天一定要把这位不务正业的总裁赶回自己家。
他在床上坐了半刻,缓过了方才觉醒的那阵昏沉劲,掀开被子突然发现自己下身一丝不挂,只有腿根红痕新鲜,又猛地把被子掀了回来,险些牙关咬碎
“梁昼和!”
他后知后觉感受到大腿内侧的火辣感,可能被磨破了皮,也可能是男人残留的指印,总之叫他一并腿就牵扯出某种隐蔽的疼痛来,一时间下床都困难。沈倦倒吸着凉气,拿手轻轻贴在发烫的腿根处,象牙白的大腿已经被摩成了饱满欲滴的桃色,细嫩的肉下浮现出几根淡淡的血管。他的目光顺着小腹下移,迟来地发现某处好像不太对劲:“……”
好消息:内裤还在。
坏消息:内裤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