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他,哪知他这人实在是高大,压根就推不动,“你快去啊,烦死了,谢浔之,我生气了。”

“…………”

他无奈,只能折回去,把雪茄拿过来,递给她。

易思龄纤细的手指捏着这根比香烟粗上几倍的雪茄,来回把玩,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唇边,不太会吸,样子很笨拙。

谢浔之就单膝跪地在她身前,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做坏事。

饱满的红唇微微翕张,看见一丁点糯白的牙齿,含住雪茄,试探着吸了一口。

谢浔之不知为何,滚了下喉结,背脊的肌肉绷紧。

联想到了某些不能说的画面。

他光是想就觉得把她染脏了。他为自己道德的底线一退再退而感到耻。

易思龄蹙了蹙眉,也不知想到什么,眼波流转,瞥了眼谢浔之,她忽然抬起手,抓住他的领带结,借着支点凑过去,把烟雾全部吐在他脸上。

她得逞地笑起来。

一瞬间,浓郁的雪茄香与她气息里的玫瑰香混为一团,将他淹没。

她穿着露肤度很高的吊带裙,慵懒地披着一条羊绒围巾,遮不住胸前的白皙,在夜色下也晃眼。

谢浔之觉得他道德败坏不是没有原因,她这种精怪,谁碰上她都要堕落。

“不好抽。”易思龄嫌弃地瘪瘪嘴,做了坏事跟没事人一样。

谢浔之双眼微眯,眼底团着似烟雾一样浓稠的东西,沙哑地开口:“不是这样抽的。方法错了。”

“哦…关你什么事,我想怎么抽就怎么抽…”易思龄还委屈地撅了下唇。

谢浔之受不了她在这时还撒娇,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将雪茄拿过来,扔在一旁的威士忌酒杯里。火星啪地,被酒水淹没,溢出一丝了无生气的雾。

“昭昭,你有时的确太调皮了。”

他沉声说完,利落地把她压在沙发上,吻住她的唇,近乎贪婪又凶狠地吻。

远处的烟花还在不停绽放。

大街小巷全是为新年狂欢的人们,仰着的视线偶而瞥过这栋亮着灯光的摩天大楼。不会有人想到,这幢九十层的建筑顶上有一座花园,一对爱人在接吻。

易思龄被他吻得又懵又怕,他温柔的时候太多,都让她忘记了,他其实骨子里是一个喜欢掌控全局的男人。

第059章 百年好合

易思龄的的确确太调皮了。

在港岛停留的三天, 她如鱼得水,如鸟归林,应接不暇的新年宴会邀请她, 或是在太平山顶的别墅, 或是在浅水湾的庄园, 或是在红磡的夜店。

她打扮得珠光宝气, 比欧洲王室的公主还要更像公主, 坐上她泛着雪光的宾利,兴冲冲地从易公馆出发,回来时是深夜, 身上沾了五花八门的香气, 像一朵朵旋转的花。

每一场酒会, 舞会, party,谢浔之都在。他全程意兴阑珊,也不去舞池跳舞,也不玩游戏,也不当显眼包出风头, 也不会清高地故作姿态,只温和而安静地坐在能看见易思龄的地方,偶而喝一口龙舌兰, 眸色晦如雾霭, 唇边的笑意很淡, 让前来和他攀谈的人猜不出心思,不多说也不冷场。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若不是因为易思龄,这个男人绝不会出现在这种纸醉金迷的欢乐场。他衬衫整齐, 一丝不苟,再系一条领带,他可以直接去参加国际金融峰会。

他看上去和所有人格格不入,和易思龄也格格不入。可易思龄晕乎乎地靠在他怀里撒娇时,男人会占有欲地搂住她的腰肢,手背青筋迭起,画面氛围强烈,冲击感官,没人会违心地说他们不般配。

他在这里浪掷寸秒寸金的三个小时,就是为了最后带她回家。

易思龄被朋友灌得微醺,出来后吵着要坐敞篷车,谢浔之只好让司机开一台四座敞篷来。敞篷是红色奔驰,易思龄很傻地趴在他身上,一只手懒洋洋地举起,抚摸夜风,霓虹迷离,让她的眼睛朦胧又斑斓。

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