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门铃,她才稍微清醒。
栗姨看了一眼两位小姐,得到陈薇奇允许后,这才去开门。
此时接近凌晨一点,男人仍旧一身笔挺而熨帖的绅士西服,他在人前永远矜贵不出错,英俊的面容没有丝毫困倦。
谢浔之见门开了,也没有突兀地进来,只是站在门后,礼貌问一句:“栗姨,她还好吗?”
栗姨无奈:“小姐喝醉了。”
谢浔之眉心很轻地一蹙,“我可以进来吗?”
栗姨:“可以可以,您进来吧,怕是需要您扶,我一个人扶不动。”
谢浔之冷笑,都喝成烂泥需要人扶着走了。
从玄关出来,就闻到了浓郁的酒气,整个套房被两位大小姐弄得乌烟瘴气,谢浔之一个有轻度洁癖的人,看见这样乱糟糟的一屋子,不由地蹙起眉。
易思龄就这样可怜巴巴地蜷着,上身趴在沙发扶手,纤细的手臂悬在沙发外面,头歪七扭八地枕着手臂,光泽而柔顺的长发胡乱披散。
何止是醉成烂泥,她醉到连老公是谁都认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