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块蛋糕太大,她嫌吃完太罪恶,所以只吃一半。

“这事了了我请你去摩纳哥。”

“正好下个月事不多,我看能不能腾出几天。”

挂断电话后,易思龄起身走出咖啡店,冷艳的紫色绸缎高跟鞋踩进阳光里。甜品店藏在中环的一条小巷里,天空被鳞次栉比的高楼围困成小小的格子间。

宾利停在街对面,上车前,易思龄不经意侧头。

明亮的咖啡店里,服务生把桌上剩下的蛋糕收走,扔进垃圾桶。她忽然就想,若是真有一个男朋友,就能吃掉她剩下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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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易思龄终于在易公馆见到了神龙不见首尾的易坤山和梁咏雯。那时是凌晨十二点,辛德瑞拉的钟声刚敲响,宾利牌马车从纸醉金迷的名利场上接走公主。

易思龄结束一场晚宴回到家,身上还穿着夸张的高定礼服,裙摆一圈鸵鸟毛飞舞,手腕和脖子上的翡翠蛋面被月光淋透,绿得绮迷,浓稠。

夫妻俩坐在客厅里守着她,她吓一跳,“这么晚还不睡!”她捂住胸口,瞪过去,“神出鬼没的。”

梁咏雯笑容满面,招招手,“下午回来的。快过来,宝贝。我和爹地有事和你商量。”

易思龄大概知道是什么事,八九不离十,但假装不懂,乖乖走过去,“什么事啊,非要这么晚说。”坐下后,礼服裙层层叠叠堆在脚边,她拿了个抱枕圈在臂弯里,有些困了。

梁咏雯推了下易坤山,易坤山搓搓手,旅途的疲惫也掩盖不了满面红光,“宝贝…是这样,我和你妈咪已经商量好你的婚事了,初步定在下下个月,二十八是好日子。不过还是要听你的意见。”

梁咏雯雀跃点头,“Surprise!宝贝,你不是说一切都交给爹地妈咪做主吗,现在我们终于挑好了!”

易思龄先是呆滞,而后惊恐:“下下个月!?”这完全超出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困意顷刻消散。

“我不要嫁给姓郑的,绝对不可能。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