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谁让我早上七点就起来了,不睡午觉要困的。再说, 我哪就知道他们会来这么早。”

易坤山:“……”

他记得易思龄上一次早七点起床还是高三,这小崽子撒这种谎都不脸红!他算是服了。

谢浔之装作看不出父女二人在演戏,修长的手指端起茶壶, 替易思龄斟了一杯茶, 轻放在她手边, 目光擦过她手腕上的翡翠镯,紧跟着深邃几寸。

没想过她会戴上。

“迟到了还嚷嚷, 都是我和你妈把你惯坏了。”易坤山叹气,“浔之, 以后你还得多让着她,这丫头从小就这样,没人管的了。”

易思龄偷摸翻了个白眼。

谢浔之唇边含着笑意,也不说其他,只说:“叔叔,您别怪昭昭。昭昭这时候到其实是正好。这种老饼熟普,要第四泡才真正出香,来早或来迟,都喝不到最好的滋味。”

要正正好,才是最好。

迟了,早了,都喝不到这茶最好的那泡汤。

就像他们,太早,太迟,都不一定能成就这场姻缘。

他声音温沉而有厚度,混着那丝丝缕缕醇厚的茶香,让所有人都如沐春风。他一贯如此,教养和周全是刻在骨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