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身体,正想找睡衣忽然发现,陈政居然只给他拿了拖鞋,其他一概没有。
时玉:“……”
他面上青红一片,站在油灯下思考了两秒人生,想了想陈政的粗布麻衣自己似乎也不是很想穿,这才光着身子坐进尚有余温的被窝。
穿着衣服的时候没感觉,直到这会儿真的静下来了,时玉才闻到被子上有一股太阳暴晒过的味道,以及不甚明显的男人气味。
他坐在这里,就像坐在男人怀里一样,格外别扭。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是陈政在问他洗没洗好,他答道:“好了。”
门被推开。
陈政顶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视线落到青年身侧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顿了下,又看向被被子裹的严严实实的时玉,低声道:“我这有几件干净衣裳,小少爷要是不嫌弃……”
“不嫌弃,”时玉捏着鼻子,有衣服总比光着好:“快给我拿来。”
偏房内响起几声声响。
不一会儿,陈政便拿着一件看起来崭新又柔软的长褂出来。
白色长褂散发着皂片的清香,干干净净的,大致一眼看去长到时玉大腿。
男人比他高了太多。
时玉没说话,拿过衣服在被窝里穿上,这才觉得身上自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