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她担心,银铃微笑道:“姑娘莫要担忧,奴婢一切都好,肚子饿了吧?快些来净手吃饭。”打开饭匣子,将一道一道将菜式端出来。
孔妙闻着那饭菜香,腹中立刻闹开了饥荒,于是忙净了净手,快步走回到桌边坐下来,拿起筷子夹了块香酥的红烧排骨,咬了一口,肉香四溢,又扒了几口饭进嘴。
“味道真是不错。”赞叹一句。
“姑娘尝尝这道糖醋鳜鱼,酸甜可口最宜下饭,姑娘有孕,要多吃鱼虾,这样才能生出聪明康健的孩子。”银铃欲言又止,叹了一口气道,“男人们靠不住,咱可不能自己对自己不好。”
孔妙一边咀嚼一边转过脸来道:“这么多菜我吃不完,你坐下来跟我一起吃啊?”
银铃道:“不了,给您送完饭,奴婢还要回去干活呢。”
用完了膳食,银铃手脚麻利的收拾好碗筷,又嘱咐了几句,便走了。
吃了一顿热气腾腾的饭菜,孔妙出了一身汗,便唤来小厮抬了浴桶进来,又注了热汤进去,转进屏风里,把脱下来的衣衫都搭在屏风架上。坐进浴桶中,洗好了头发身子,却许久不肯起身,缩在热水里实在舒服,便惬意的阖上了眼睛。
满屋子热汽袅袅,只听屏风外“吱呀”一声,仿佛有人进来,以为是丫鬟给她拿了更换的衣裳进来,孔妙便没有去理会。
木桶内热气蒸腾,身上更觉热上来,她微微仰起脸,颊上如吃醉了酒般,脆弱单薄的肌肤上现出两团不正常的红晕。
隐隐错错有人影在屏风前摇晃。
“妙儿姑娘,妙儿姑娘,醒醒……妙儿……”
谁?是谁叫她?
“发烧了吗?”男人浑厚磁性的声音。
孔妙晃了晃微懵的脑袋,还不及明白是如何一回事呢,一只冰凉的大手就搭在她的额头上。
冰凉的触感,让孔妙的睫毛颤了颤,除觉身子绵软之外,还火烧火燎的难受。
“得罪了。”
下一刻,一双大手就把她从水里捞了出来,那人也不怕水浸湿了自己的衣裳,裹了她在怀里,便抱去了床上。
孔妙身上滚烫,手脚却冷的像冰块,脑袋里一片空白,好像脱了力般的疲累。好在那人很快又回来了,额上再次一凉,没过多久,身上的热度渐渐褪去了。
等孔妙醒来时天色已黑,房中一双红烛的火光跳跃着,照得双眼发涩。她烦渴难耐,刚动了一下,就敏锐的察觉到了房中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扭头一看,一个儒雅男子威严的端坐在椅子上,手上拿着一卷书,似乎是看到精彩处,挑了挑一边的轩眉。
他竟然在看自己偷偷藏起来的艳情话本,孔妙退烧后的脸颊又晕红起来,随即隐约反应过来,倒抽一口凉气,惊讶道:“阮将军,你、你怎么在妾身房里?”
阮夜真听到声音抬起头,放下话本,把椅子向床边拉近了一些,又伸手轻轻搭在她的额头上,柔声问她:“醒了,可感觉好些了?”
孔妙已经醒转,不动声色推开他的手:“好是好些了,将军怎么过来了?王爷呢?”身体尚不能大动弹,于是视线四下里搜寻。
听她语气紧张,阮夜真倒是笑了一下:“我过来你这边的事,王爷并不知道。”
听他这样说,孔妙更紧张了,忽然她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一件无绣无花的薄薄衣衫,襟口有些松散,露出一截子赛雪欺霜的高耸胸脯,惊觉不好,慌忙抬手遮住身子。
“昨夜与王爷酣酒畅谈,聊的晚些,便宿在了这里。”男人虽然是笑着的,可那双眼睛却是掩不住的锋锐。
往常都是一群人聚在一起,眼下还是他们头一回私下相处,孔妙有点怕他,不敢直面他的目光。她低低的迸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恐怕于礼不合,若是被王爷知道……”
“此事确是在下思虑不周,”阮夜真忽然一脸正人君子的样子说道,“白天在下散酒气经过,见这里的窗子开着,以为妙儿姑娘已经起身,结果上前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