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笙挑眉笑而不语,颔首点头。大有‘还算你识相’的意思。
“你这几日住哪了?”紫鸢酒足饭饱过后,擦擦嘴角问道
“江湖客栈。”
……“怪不得我找寻不到。原来你去那儿了。”想想也是,怎么说他也是江湖豪杰,那里消息又灵通,客房条件又好,实在想不出不住在那里的理由。
那自己为什么不住在那里?紫鸢终于正视起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
“那里条件不错,换家客栈吧。”
“不要。”紫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要,但还是坚持的拒绝。
许笙也没有勉强,“天色有些晚了,早点休息吧。等会儿我去给你抓药,记得喝就好。”
“喔。”
“还有大会连开三日,明天是第一日。我来接你。”
“喔。”
“别总‘喔’。”
“……嗯。”
许笙把紫鸢送回住的客栈后,拿着房子去抓好药,吩咐了贪财的小二熬药仔细些后就匆匆离开了。其实并不晚,才天刚暗而已。在大明湖别院的时候她都看书到半夜,然后练功至清晨。
喝完小二送上的药汁,苦涩的味道让她皱眉。又多喝了几口茶水,才淡去些味道。
换下大家闺秀的衣服,披散着头发,然后关上门窗,确定没人后,向店家买了些热水,打算洗个热水澡治治感冒。
----------------------------------------------------------------------
别扭的紫鸢花
---------------------------------------------------
洗了个热水澡后,全身懒洋洋的。紫鸢也很顺从自己的想法,待小二搬走热水后躺在床上。捂着被子,朦朦胧胧的合上眼浅眠。
睡梦中,她知道有人进屋,然后点了安神的熏香。她感到自己想要睁开眼,却浑身无力。那人说:紫鸢,不能湿着头发睡觉。然后自己的头被抬高,手指的冰冷染着发丝。
这人……真是胆大妄为。
“子殊,你过了。”紫鸢哑着声,幽幽睁开了眼。从他一进屋,就知道是他,他的味道他的吐纳规律在几个月的奔波途中不用看也了解。
许笙不语,搓着她半干的长发。
紫鸢定眼看着他,波澜不惊“子殊,我们是朋友。你这样,真得过了。”她试着撑起身子,可最后还是被摁在床上。
“别动,头发还没有干。”
她闭上眼,浑浑噩噩的虚软无力。她不懂得朋友的拒绝,就算在这里过了这么多年,对于‘亲近’她总是无力抗拒。她贪恋,贪恋到无法自拔的地步。而且还很傻的认为自己并不需要。说什么要淡化姐妹之间的感情,可是到头来,她是除了闻仁母亲外最在意的人。
许笙轻轻的放下紫鸢,温柔的不似一个人。“我想娶你,怎么办。”
“……我还小。”紫鸢原以为自己会勃然大怒,可没想到心慌乱的紧,可嘴上却很淡定的说出这样的借口。
许笙笑出了声,“你已经到了碧玉破瓜之年,我知道的。”
“……抱歉,我不想嫁。”
“我和你有过肌肤之亲,又与你共处一室。只要我从这大门走出去,你不嫁我也没人会娶你了。”许笙挑开眉,说得很笃定。紫鸢气结,她明白这个时代最注重的是女子的贞德。他拿这个要挟……真是可恶!
紫鸢冷哼一声,“闭上眼!”
趁着许笙闭眼的功夫,她飞身踏出床,穿上大衣。“许笙,如果说我不在乎这些,你信吗?”紫鸢沙哑的问道。
见紫鸢穿了厚外套,微微一笑“信,可无论信不信,都无所谓了。”
……
“你可以出去了,记得爬窗。”
已经不想多谈论这话题了,紫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