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一直在看你……你却一直没有回头……你没动他也没动……你一走他也走……”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哈哈!!哈哈!”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啊……好像念错了……”
“喂,干杯!”
“干杯!”
“啧……这酒怎么像茶水似的?”
“……下次告诉管家,这酒兑水了!哪个下人买的!嗝~”
白玉京说完,摇摇晃晃的朝着暖榻前进,‘噗通’一声,摔得紫鸢一惊。紫鸢热血一冲,揪着他的衣领往外拖,可惜醉酒之人平衡感不太好,怎么拉也拉不下一个健壮的大男人。
紫鸢打了个酒气,“算了……我也睡了……好困。”说完,倒下睡死过去。
两人说了半天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又与叠罗汉似的睡在一起,确定?真得没事吗?
其实,有事的。
第二天,小春端着水盆推开门,就见到两人衣衫褴褛、动作不雅、甚是暧昧,还有满屋子的异味……于是,悲催的,两人被请到了大厅。
紫鸢打了个哈欠,一点都没有那种该有的神色。惯性的瞥了眼一旁默不作声的许笙,然后又瞅了眼和自己对眼色的白玉京,又瞄了眼看不出喜怒的师叔还有个一看就知道看热闹的白玉生,得……重要人物都到齐了。
她请安道“师叔,今日气色不错,想是身体愈发健朗了。”
“师侄呐,听小春说……今早在你房里,咳咳……见到你和我那不肖子……咳咳……是吧?”说来也害臊,还是不明说的好。“我那不肖子可要对你负责。”
“呃……”
“白老爷,请恕许某多言。夏姑娘是在下未婚妻。恐怕无法成为白夫人。”一直不说话的许笙突然语出惊人,白松岩毫不意外道“既然是未婚妻那就并未姓许,那就都有可能了。”
成,夏紫鸢成了一香饽饽,而且狗血的人人争抢。她额上就差个黑色‘#’字了,又没发生什么事,现在真怀疑醉酒事件是白家下的套而不是白玉京单人的套。
“师叔,那您认为,这事怎么处理?”紫鸢对许笙的话充耳不闻。
“如不嫌弃白家,有紫鸢这么一个好儿媳,我们乐意之至。”
紫鸢驳回,“可惜,是紫鸢配不上。三年孝期未满,嫁娶之事从未有过想法。昨日白玉京与紫鸢无有逾越之事,纯属知己好友。”最后,她用无比真挚的眼神看得白玉京不得不点头,“是啊,爹。”
她又笑道“师叔,您别调侃紫鸢了。”
“喔?你怎么看出来的。”白松岩不否认。紫鸢呵呵笑道“师叔是个明理之人,怎会不知。”
一开始就是一个玩笑,小春是个咋咋呼呼的人,可看到两人之时神色装得太假。还有,婚嫁之时怎么说也得夫人在场,而这里除了自己没有一个女性。这样不是玩笑是什么。
如果不是玩笑,当作是玩笑不就结了。
众人寒暄了一会儿,便散了。
许笙尾随她身后,总是离着两步的距离。
“喂,你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你进化成了猥琐男吗?”紫鸢又打了哈欠,一步三摇晃的看得许笙只想搀扶。许笙最终上前,扶着她“没事吧?”
紫鸢心存坏心,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有点头晕。”
许笙闷哼一声,脸色‘唰’得变得苍白,手却拉得更紧。紫鸢才想到,刚才好像撞到伤口了。有点愧疚的收回重量,却硬不过他的力气。“喂,许笙。你的伤……怎么样了?”怎么说也是自己弄伤的,不慰问就显得没有礼貌。
“好得差不多了。”
“那也好。”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一路无话。许笙把紫鸢送进房门,看着渐渐合上的门。
良久,他轻声道。
【我和你,还是我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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