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是巧,自己这有个奴才也爱乱嚼舌根,说昨日在漱芳斋特别的闹腾。听说还珠格格还闹到皇阿玛的议事厅那儿去了呢。”和嘉捂嘴轻笑,似乎说的是很好笑的事情。也的确是,议事厅岂是能乱闯的地方,更别说后宫不得干政了。“可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的,皇阿玛只轻轻打了十板子,真是好仁慈呢。”
紫鸢在一旁附和的点点头,心里却想着这个和嘉还真不似传闻中的单纯。说也是,想在后宫里单纯又怎么可能。想必昨日在漱芳斋的事儿全后宫都已经知晓,况且又让宜春和吟夏去散播了【‘可怜’的紫鸢格格由于自我防卫出伤‘打伤’还珠格格,险些破相】这条对自己有利的消息。
天时、地利、人和,各占一半。
“喏,那便是我们的住处了,好看吧?”和嘉伸出纤纤手指遥指不远处的亭台楼阁,“夏天的时候呀,特凉快呢。”
“嗯,也倒是个好住处。”
好什么,夏天临河蚊虫多,除非有奴才给你在一旁扇风驱蚊点香。
这次的一个月,紫鸢只带了润土和吟夏,宜春跟了紫薇。墨绮轩就留了令妃给的两宫女整理打扫。
于是,就这样住了下来。
?
听说新疆的阿里和卓带着最尊贵的女儿含香到京城面见乾隆皇帝。
这个消息前天还刚到耳边,今天就吹喇叭弹琴地热热闹闹的进京。听说这消息早就定了下来,只可惜紫鸢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系身边人。
那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似乎每次有使节前来都是这种好天气,老天爷真是帮忙的很。
充满异域风情的宝顶轿子,清脆响绝的铃铛声,紫鸢看着含香轻移莲步缓缓而下,徐徐清风吹来一袭幽香。众人神色莫辩,有人陶醉有人惊讶更有人心生爱慕。
那一双眼,忧愁中带着媚色,款款而来,声音又犹如黄莺出谷,娓娓动听“含香参见皇上,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隆好色,这时已被那一袭幽香迷得晕头,他呵呵笑道“阿里和卓,你养的女儿果真如传闻所说不一般,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皇后脸色那个叫做难看。她也是从宝亲王府一直跟随自家爷的,他什么样子自己能不知道吗?
阿里和卓是一粗狂的男人,满戏霸的胡须,豪迈的哈哈大笑道“含香是我们的至宝,自然是不一般的!”
男人啊,紫鸢斜坐在高高的屋顶上。这种不场合未嫁女眷在场,于是……高高的屋顶啊。
这个含香,眉目带着风情,一双眸子虽说忧愁却没有半分的不情愿。怎么说呢,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啊。“子殊,你说。这个含香是什么来头?”
“一个女人,又需要什么来头。”许笙也同样双手环胸靠坐在屋脊上,风流倜傥得另人顾盼流连。“传闻这含香公主身来含香,得了天神庇佑。其实都是子虚乌有,一身袭香并不难。”
她来了兴致,反问“怎么个不难?”
“只需自小每日以花瓣入浴,涂抹香料,再每日随身携带香块,自然身来含香。”
“这么说,含香这是迎合他们的神而创造出来的‘至宝’了?就像西藏的转世童子?”
“不错。”许笙点点头,“不过这含香,倒也是国色天香。”说得倒是平淡,就像在说‘你长着两只眼睛’一样的平淡。“紫鸢,你真要在这皇宫扎根?”
她一笑,转移话题道“姐姐也不小了,你说该是怎么好?”
“玉京不错。”
“可之前,我的确把彩礼退了回去。再死皮赖脸的前去讨婚,无论如何都是在打两家的脸面。”紫鸢沉吟片刻,再道“况且,紫薇如今难说。”
白家确实不错,可都驳了他们的面子,再去求总有点不好。
还有,皇宫还真不适合自己,这几个月自己总是卑躬屈膝的,还每次见到紫薇也总是郁郁寡欢。想办法带她离开才是。可又有什么理由?
……哎……
一入宫门深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