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只有怨恨和嫌弃的脸。眼泪如雨一般滴落,沁在我的伤口上生出一阵刺痛。我死死咬着牙,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不曾求饶,也不曾哭。
十个头磕完,保镖像扔破烂一样把我丢出了门。我一个人在地上躺了很久,身上的血都淋干了,才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我艰难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下了楼,去处理了伤口。
之后几天,我在医院慢慢养着身体。而叶凡,则会三天两头地给我发一些挑衅的消息。照片里李慕婉会亲自剥虾喂给他,眉眼中满是温柔;柳如烟怕他无聊,不顾病体陪他去逛街;柳父柳母为了让他安心,已经立下遗嘱,把一半的财产划分给他。
看着这一张张照片,我已经被伤害过太多次,我心底没有任何感觉。因为我清楚,只要鉴定结果一出来,这些人就会悔断肝肠。可那时候,我已经消失在这些人的生命里,永远不再出现。
出院后我去了疗养院一趟。李奶奶看到我,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阿泽,怎么一个人来了?慕婉不陪你吗?” 我眼神闪了几下,不想惹得老人难过,岔开了话题:“我想您了,就来看看。” 奶奶握着我的手,絮絮叨叨关心着我的近况。被这样事无巨细的关怀,心中泛起暖意,又涌起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