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澄痛快答应了下来。
王校长意外,总觉得事情还没完。
果然,只见姜澄又翻包儿。
啪嗒一声,一个绿色的小本本掉在了地上,好巧不巧落进厂长的门边儿靠里面一点点。
“我的翻译证儿!”
姜澄赶紧蹲下,心疼的捡起来,拍拍证件上的灰尘。
门内机械厂厂长听见翻译两字,立即出声。
“小张啊,请两位进来。”
张秘书立即推开了半掩着的门,姜澄也恰好站起来,对着屋内站着的人点了点头道:“您好。”
机械厂孙厂长不喜欢客套,打直球的问:“你是翻译?”
姜澄立即挺直腰板儿,声音洪亮中带着骄傲的道:“是!我目前是一名精通日俄英的翻译。”
“目前?”
孙厂长对面坐着戴眼镜儿的男人,疑惑不解,开口询问。
姜澄丝毫不心虚的道:“不错,我坚信以我的聪明才智,三门语言不是我的上限!”
戴眼镜的男人,眉头微皱,不喜的脸色立即摆出来道:“大言不惭!”
“厂长,这样的人不可能做好翻译!我们的设备太过珍惜,要是她翻译错了,我们没有第二次机会。”
孙厂长没说话,而是看向姜澄问:“你今天来干什么?”
姜澄趁机说出夜校排话剧的事情。
孙厂长听后,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你是姜澄?”
“是的,您儿子孙建东是我的同班同学。”
姜澄的直接挑明,另孙厂长印象不错。
他就喜欢直来直去,不喜欢那些弯弯绕。
“我知道你,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最近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
孙厂长感叹一句后,直入话题的问:“你什么时候成为翻译了?”
姜澄突的一笑,指着翻译证道:“昨天!”
昨天两个字清澈响亮。
姜澄一脸坦然,孙厂长微愣,坐着的眼镜男反应最大,手掌碰的拍在桌子上,愤然起身。
“你”
“你拍什么桌子!”
眼镜男刚说一个字,孙厂长一句话甩过去,眼镜男要发泄的情绪瞬间被扎了一个洞。
“厂长!这不是儿戏,一个昨天拿到翻译证的人,还吹牛说精通三门语言,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眼镜男越说越来气,整个人红溫了。
“这是我们卑躬屈膝换来的设备,就这一套,我们容不得有一点闪失啊,厂长!”
眼镜男都要哭了,他真不是为了自己。
一个大男人委委屈屈的看着厂长,眼里透着哀求的道:“厂长,别的事情我都能听你的,但这个不行!设备太珍贵!不能胡来!”
孙厂长不是不理解眼睛男的想法,他也没说答应,不就是问问嘛。
再说眼下要是真的能找到合适的翻译,他还会这么广撒网吗。
新华书店那边的门槛都快被他踩烂了。
办公室内,一时间尴尬的安静了下来。
“诸位,我说一句行不?”
姜澄依旧笑呵呵的,脸上没
有一点尴尬。
她手举着翻译证道:“这位同志,我虽不能感同身受您对设备的珍视,但我是一名货真价实的翻译。我对翻译这件事的珍视程度与您对设备的一样。”
“我从不拿翻译开玩笑,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我不会瞎翻译,也绝不弄虚作假。”
“另外,我这是翻译证,不是大砍刀!不是我看一眼机械,机械就能坏的。”
“您肯定在一线工作很多年,对机械有很深的了解,若是我翻译的不对,你在实际操作下是能感受到的。”
姜澄冷静沉稳的声音,着实令办公室内剑拔弩张的氛围缓和了很多。
孙厂长率先开口道:“姜同志说的有道理,我们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