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的对,臣过去蠢,做君子,不过以后?不会了。陛下说?,对吗?”
不等软软反应,公子起身离开了龙榻,“陛下,臣告退。”
公子路过的时?候,阶下跪着的小太监立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太高估自己了,他不是那么有勇气的人。
直到顾宴清穿上外袍离开,殿内的主仆二人才?觉得能呼吸。
小太监哭着扑跪在软软榻前。
“陛下,小的没用,没给陛下守住,让坏人……近了……近了……”
近了陛下的身呜呜呜呜呜!
可他不能当着陛下的面?说?这个话,这太伤陛下的心?了!
软软在身上盖了三层被子,才?觉得发凉的后?背有了一些踏实感。
勾月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要干什么……
两年前,他是失忆的落魄公子,流落民间,她尚不是他对手?,给他逼得只能遁走。
一年后?,他是控制着整个国?家?的摄政王,是悬在她这个亡国?之君头顶的一把刀。
形势已经彻底翻转,这一次……
而殿外,除了留了几个软软自己的人给她贴身用外,御前已经几乎全都是公子的人了。
主上从殿内出来,一路都有人下跪行礼。
公子刚离开御前,就?看到了拐角处一个人打着一盏灯笼等候的顾拂光。
公子命侍从军士在原地?等着,自己走了过去。
顾拂光今日傍晚刚刚回京,去摄政王府找兄长,却被告知兄长宿在了宫中。
他一听?就?知道不好。
他仔细想了想,叶初那蠢货还是比叶软色好点的。
叶软色有异心?,还是亡国?之君,还不爱兄长,怎么看都是个炸弹。
顾拂光追上去,拦住了顾宴清的路。
“兄长……”
顾宴清没有说?话,只是抬眼看着他。
月色下,那颗朱砂痣恢复了它本来的样子。
顾拂光心?中一凛。
那次的调查,是他欺骗的兄长,给了兄长假的结果。
“兄长……”“苑德,这件事你别管。”
“可……可她身份太特殊,一不小心?就?是一场轩然大波,而且……”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叶软色她……不爱兄长你啊。
她的心?里没有你啊,兄长。
这才?是最最危险的地?方。
不然的话,别说?是亡国?的皇帝了,就?算是亡国?的太后?,只要齐心?,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可她……
兄长留下她,就?等于是留一把随时?会插进心?脏的匕首在身边。
“兄长,咱们去民间找找,一定能找到很多?跟她长得像的姑娘……”
顾拂光急了开始出馊主意,在顾宴清沉静的目光中闭嘴。
“就?……非得是她吗?”
公子没有说?话,目光落在地?上。
月色下,整个人显得孤寂而偏执。
顾拂光明白了,“那你登基后?,子嗣怎么办?”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实在不行,立你为?嗣。”
“兄长你胡说?什么?!你的皇位当然要传给你的孩子了!我不要,别人也?不许要!谁敢要我弄死他!”
顾拂光气炸。
叶软色……叶软色……
这是不是大辰想出来的报复新朝的办法?!
开国?皇帝就?断后?了?
这可是皇位啊,岂能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