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想起在山庙中的那个夜晚,她在二层的火堆边晾衣服,他守礼得过头,明明看不见却非要她把衣服穿起来。
而现在,腰带却被他揭开了……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程度……
软软越是慌张越是手中无力,不管她往哪里躲,都能在瞬间被公子的唇攫取住。
而且躲来躲去都一直被他牢牢地控制着。
软软没?有注意到,她的龙榻不知何时被布置一新。
成对的大红色鸳鸯枕,红色辈子,梁上垂挂下来的也?是红色的帘子。
桌子上燃烧的蜡烛也?是红色的,整个空间都是红色的,好?像一间洞房花烛的婚房。
那场被她逃掉的婚,兜兜转转两年之?后依旧没?有逃过。
“勾月,求求你别这样,我害怕……你不是这样的人?……”
软软的话断断续续,她已经尽可能在说话了。
拖延时间,找到机会跑出去,总有机会的。
他还不至于要赶尽杀绝吧。
今天这场纠缠才?刚刚开始,顾宴清并不着急,他抬起头看着怀里纤弱无助的小?姑娘。
“陌生吗?
那怎么样才?不陌生?做你的漂亮玩偶,让你喜欢的时候宠一宠,不喜欢了丢给别人?,连个真名都不配知道。这样就不害怕了?”
公子轻笑,“我说过了,叶勾月已经死掉了,这个世界上没?有这样的傻子了。”
软软的心脏砰砰跳,已经吓到没?有办法思考了,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
“你的性子怎么变的如此偏执?你往日是个再温和不过的人?。”
公子低垂着头,漆黑如墨的发丝渐渐垂到身前来,一寸寸地在他白色锦衣的褶皱上缓缓下移。
他半松开软软,指节弯曲,轻轻按压着太阳穴,整个人?从头到脚散发着外?界朝臣同僚们见不到的慵懒散漫。
从软软的方向只能见到他格外?殷红的唇瓣抿了抿,而后几不可见地慢慢上扬。
似有一声不明意味的低沉男音轻笑,听得软软手心一紧,抓紧了手中的衣料。
但软软抓的就是顾宴清身上的衣服。
“是啊,从前对你,我的脾气的确再好?不过了。该生气的,能生气的,我都拢着我自?己的气性,不舍得对你生气,为你找尽借口。”
公子的视线落过来,在预计要对上公子的视线前,软软扭过脸避了去。
即便如此,她依旧能模糊感觉到他焦灼在自?己身上的灼热视线。
可此时的公子连看人?都格外?得放肆,仿佛这颗还在皇位上的龙珠子,可随时让他吞吃入腹。
前提只是他愿意,或者不愿意而已。
公子渐渐支起身,背脊偎进旁边的红木塌上椅中,整个人?蕴在虚虚飘摇的殿内灯火之?中,单手支撑着如玉的下颚,直勾勾地看着软软那张略显苍白的小?脸。
他眼中危险的锋芒如妖似神,如涟漪般静静漾开,一层推过一层,越来越令人?心颤。
“现在我知道了,那是我傻而已。
以后,我不会对你这么客气了。”
软软脑袋一片蒙圈。
不是,这个天不是这么聊的……
她是想携恩图报的,不是想细数罪状啊。
但既然?被放开了,软软抓起机会就拖着单薄的衣物?往外?面逃。
顾宴清眉目清冷疏离,见软软要逃走,不仅没?有阻止,反而勾了勾唇,视线下垂避开了软色,微微让开了身躯,给了软软可乘之?机。
他的指尖轻轻勾走软软发间的簪子。
三?千青丝失去了那根束发之?簪的托举,顷刻间尽数零落而下,散在她身后。
软软的小?脸蕴在发丝间,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她慌不择路地从龙塌边上翻到了地上,扭伤了腿。
她惊慌地下意识向顾宴清看去,只见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