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离开,否则我们不客气。”

“???公主驸马?”阮光宗一脸懵。

他一个人在破屋里苟延残喘,吃喝都成问题,更别说打听街上的消息了。

所以他并不知道阮梨和贺岩已经有了新身份,就连他们回来的消息也是他爬动到井边找水喝时听村里人说起的。

这也是阮梨和贺岩回到村里快一个月他才找来的原因。

“什么公主和驸马?我找我小妹和妹夫,你们是不是弄错了?”阮光宗不死心的问门口的两个守卫。

其实他心中已经有所猜测,阮梨不是阮家亲生女儿这事儿他是清楚的,只是他自欺欺人的不敢说出猜测。

因为若猜测是真,他和阮梨之间便隔着一道天堑!别说找她治病,就是跟她说话他也不配。

两个守卫可不理会他心中的小九九,直截了当的说:“你口中的小妹和妹夫就是当朝公主和驸马。”

“惊扰公主和驸马是大罪,赶紧滚。”

两个守卫平日很是和蔼,对待村里人不是这般态度。

因为他们来时已经将村里的事打探了个遍,对阮光宗的事情一清二楚。

所以对他自然是没有好脸色,按照阮光宗从前对公主做的那些事,两个守卫没动手已经是仁慈。

“哈哈哈哈公主?驸马?”阮光宗突然发笑,他笑着笑着流下了眼泪。

他后悔了!悔不当初!肠子都悔青了!

若是当初他对阮梨好一些,不跟她和贺岩发生冲突,那他如今就不会是这般模样。

他不会残废瘫痪,不会满身脏污,说不定还能得到阮梨的关照飞黄腾达,真正的光宗耀祖出人头地。

他发笑时来找阮梨话家常的陈春花到了。

她是出了名的嘴碎嘴毒,看到阮光宗这般模样直接开口嘲笑:“哎哟,这不是咱们村出了名的大才子吗?”

“为了考试跟亲弟断亲害死爹娘,最后名落孙山的大才子哟。”

“不会吧不会吧?你居然还有脸来找梨子。”

“我看你不光是烂屁股拉屎在床上,还烂了脑袋。”

“你……”阮光宗被气得不轻,浑身直颤抖。

“你闭嘴!”

陈春花叉着腰理直气壮的回:“我什么我?我说错了吗?我凭什么闭嘴?”

“就算梨子现在没有公主身份,你也不该舔个脸来找她。”

阮光宗理不直气也壮的回:“我瘫痪在床,她也有责任,她为什么不帮我治?”

陈春花听完哈哈大笑:“哈哈哈,你脑子确实是烂了。”

“你这瘫痪是阮耀祖造成的,而阮耀祖的发疯不是因为梨子让他坐牢,而是你断亲让他替人顶罪。”

“你还间接害死了你爹娘,若不然现在好歹还有人照顾你。”

“这一切都是你自个造成的,你就是自作自受!”

阮光宗仰天咆哮:“啊啊啊啊……”

“闭嘴!你闭嘴!你别说了!”

“不是我害的,不是我……”他喊叫了几声,身体像被抽干了所有精气一般瘫软在地。

陈春花继续说:“喊什么喊?你在这儿喊,阮耀祖、刘大芬、阮强可不一定听得见。”

阮光宗听完这句转头望向了不远处,看了几眼后他手脚并用的爬走了。

陈春花抱着手得意的笑了:“嘿嘿梨子,我帮你把人赶走咯,不用脏了你的手。”

阮梨摇头叹了一口气后道谢:“多谢春花婶了。”

她叹的是阮光宗到这时还不清醒,简直无药可救。

但...让她意外的事发生了。

当晚,阮光宗的死讯传入村子,他死在了阮强、刘大芬的坟头旁。

阮强、刘大芬两口子是连同房子一块儿被烧成灰烬的,村里人没给他们准备丧事,但还是就地处理,将那些灰烬和残渣埋了个土包。

阮家那块儿地就成了他们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