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周辉月已经不止是不高兴了。
他想了想:“可是……算了,听说他病了,你最近都在陪着他吗?”
“嗯。”
得到这个答案,好像也没什么意外的。杭景山觉得周辉月像是迷了心智,忽然变成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失去了自制力,而他肯定是希望周辉月能迷途知返。
杭景山哑然:“你就有那么喜欢那个人吗?”
说实话,共事的这么多年里,杭景山没看过周辉月对谁表露超过尺度的感情,所以也很难想象。
周辉月沉默了片刻,随意地说:“嗯。如果你没办法理解,就当我疯了吧。”
*
打完电话,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周辉月在阳台上坐了会儿,吹了会风,看着杭景山发来的消息,和公司的事无关,全都是医院方面的事。杭景山家里是做医疗方面生意的,周辉月找过很多人,力所能及,能找的都找了,杭景山之前也帮了忙。现在肯定是要更出力就是了。
周辉月回了消息,推开房门,看到躺在床上的虞倦。
虞倦的身形很瘦,趴在床上玩游戏,薄被搭在腰腹,小腿露在外面,脚踝很纤细,沾着点淡粉。
可能是太过专注,又或者是习惯了房间里的另一人存在,虞倦只在周辉月进来时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投入到游戏中。
周辉月走到床边,看到一局结束,没等虞倦点开下一局,拦腰将他抱起,揽入怀中。
虞倦很熟悉周辉月的气息,没有吓一跳,很自然地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他太瘦了,肋骨硌着周辉月的手臂,不会疼,但就那么存在着。
周辉月看了虞倦好一会儿,没说话,虞倦任由他看着,抿了抿唇,想要转移注意力,准备打开一局新游戏,忽然天翻地覆起来。周辉月换了个姿势,托着虞倦的屁股,像是抱小孩似的搂着虞倦,手机没拿稳,跌落在了身侧。
虞倦不怎么高兴地说:“你故意的吗?”
周辉月问:“怎么了?”
虞倦被人抱着,也不好发脾气,用鼻音很轻地“哼”了一声,不是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