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头,看向自己。

*

房间里安静极了。

虞倦的声音有些模糊,透过那个破旧的、碎了一小半屏幕的手机传了出来。

客厅里有唯一一张沙发,孙七佰每一次来,都会在那里停留。

所以沙发里安装了窃听器。

周辉月撑着头,漫不经心地听着虞倦说的每一句话。

回到二十二岁之前,周辉月对虞倦的印象很少,对方被他归类为无须在意的人,不可能对他想做的事产生任何阻碍。

虞家将他当做一枚弃子,用于最后的尝试,失败后毫不犹豫地抛弃了。

周辉月很忙,抽不出空处理这样一桩小事。当时虞倦已经病的不能起身,周辉月随口吩咐了一句,让他别到处乱逛,再有什么不法的企图。直至数月以后,周辉月才想起这么个人,医生说他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