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颠簸的车后座坐起身。
“醒了?”这次是熟悉的声音。
越野车行驶在旷野,怀姣转过头,看到了坐在他旁边的萨特。
黑色的围领挡着下半张脸,护目镜别在银白的发顶,见怀姣看向自己,才扯了扯围领,道:“接了个有点麻烦的任务,会比较久,没办法留你一个人在基地。”
他说着,动作极自然地递给怀姣一瓶水,瓶口是刚拧开的,怀姣昨晚睡前吃了太多咸口的熏肉,加上一觉睡了太久,这时刚好感觉有点渴,接下萨特给他的水后,慢慢吞吞地灌了大半瓶。
他原本还想问问对方为什么不把自己留在基地,但转头一想自己在基地里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除了萨特,他甚至都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给他食物。
还不如就跟在萨特身边,至少这个人应该会保护他。怀姣对这一点还挺确定的。
“那个疗养院怎么了?”空掉的水瓶放在了后座座椅上,怀姣起身坐好,根据自己刚才听到的,小声朝萨特问道。
萨特抱臂坐着,常用的那把改装枪夹在臂弯里,他单手从胸前口袋拿出个纸张似的东西,抛给怀姣,“不太正常,任戎说,那里之前关的病患就不太正常。”
他一连说了两个不正常。
怀姣没去思考他口中的任戎是谁,大概是基地上层的某个人,他不太关心这些,只拿着那张萨特抛给他的纸张,展开去看。
这似乎是一张希格维斯疗养院的介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