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精力实在不济,因此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慢吞吞吃完嘴边的西蓝花,突然想到一件事。

宋明礼...怎么知道他下午去外城了?

他明明,还没有和任何人说这件事。

第58章 被动地承受着凶烈的索取

话出口的瞬间宋明礼意识到了自己这句话的不对, 然而覆水难收。

应拭雪原本半阖着的眼睁开,面容素白头发乌黑,皮肤在灯光下散着微润的光泽。

他从开始开始回想, 刚在庄园,他的手上还上着锁链那段时间,纵使宋明礼在他意识清醒的时候, 多数情况下都表现的克制有礼。

但在很多次他处在昏昏沉沉的昏迷状态的时候, 他能感受到自己是被抱在怀里,一只大手横过他的腰际,缓缓地, 一点一点自下而上地摩挲揉捏着他被锁着的左手,和后腰。

而这个过程能长达数个小时之久。

最初他并不知道,因为他那段时间意识太虚弱了, 一天十几个小时都在昏眠,中途被叫醒喂饭、擦拭身体和洗漱都由对方一手包办。

因为腿不方便,他很少有单独在某处的时候, 直到一次浴室时换洗衣服不小心掉在地上沾湿了水,宋明礼出去衣柜上拿一套新的。

他被放在洗手台上,有些聊赖地望着对面墙壁发呆。

肩上浴巾掉下时无意间一回头,才发现镜子里, 自己的后背到腰际, 密密麻麻、深深浅浅的指痕、齿印、吻痕。

痕迹新旧不一,最严重的是后颈,有的颜色已经淡了,有的却鲜红新鲜, 是日复一日,一次又一次添上的结果, 在白玉一般的肌肤上,打上自己的标记。

而他之前全无所觉。

看得出这已经是克制过的结果了,没有落在明显的前胸,大腿,控制了力道只有红痕而不是淤紫,还是因为他皮肤薄,太容易留下痕迹。

隔着镜子,他眼前甚至能重现宋明礼是如何痴迷、疯狂,又深深压抑地一寸寸皮肤咬过。

好想咬.....

好想亲......

想把他......

他会哭吧......

最后这个念头的出现几乎让他的眼瞳兴奋地微微变形,如果放到原始时代的话,那是强大、欲壑难填的雄兽对自己认定的唯一的伴侣从里到外,彻彻底底地完全标记占有的残忍的渴望与焦躁。

可是他的伴侣现在太虚弱,血气太匮乏了,他根本承受不了一场激烈的形式,更何况他还有基本的世俗认知,知道自己在怆上的披好有多偏向于暴虐、掌控。

他的娇娇说不定会哭的要昏过去,细白的手指绷直又无力地垂下,到最后连推他,骂他,挣扎着要爬开的力气都没有。

虽然最后肯定会被抓住纤细的脚踝重新拽回来,然后浸的更甚。

如果不提前做好完全的准备,一场下来,应拭雪会被他弄的去掉半条命都说不定。

一切又被层层重压在看似风平浪静的水面之下。

但这种压抑是非常可怕的,火山即将喷薄爆发之际却又强行压下,没有人知道下一次是在什么猝不及防的时候,或许一个小小的火星就能点燃引爆,累计了多少岁月的能量将爆裂出怎样可怖的景象,只单单是火舌,就能将人舔舐殆尽。

手上一抖,牙刷杯一声脆响摔下去,发出骨碌碌的声音。

应拭雪没有办法去把它捡起来,与此同时他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

自然界小动物的本能让他隐隐绰绰明白宋明礼这时候的可怕,被迫与伴侣分开了七年,而伴侣又伤痕累累的雄兽理智濒临崩裂的边缘,这时候哪怕是最基础的理智都能告诉应拭雪答案。

决不能让宋明礼发现,自己已经知道了背后这些印记。

在宋明礼迈步进来的前一刻,他将浴巾重新拉上肩头裹好,依然是最开始那样懵懂放空的样子。

高大的男人进来后,原本宽敞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