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点点的荧光绕着灯松飞舞,温黄的落地灯铺散在大片柔软的地毯上。
屋内温暖而安逸。
顾晏就这么靠在他身边的琉璃台上,握着玻璃杯,看着他有条不紊地做着事情,然后沉沉开了口,“不知道是不是发烧头脑不清醒的缘故,你让我产生了一点误解。”
“什么误解?”燕绥之头也没抬,依然在忙。
“……误以为我可以说一些荒谬的话,或是做一些唐突的事。”
燕绥之停了手,终于转头看向他,挑眉道:“比如?”
顾晏垂着目光看着他,突然用食指关节轻抵了一下他的下巴,“比如这样。”
衬衫因为这个动作在腰侧弯出两条皱褶,他微偏着低下头,吻在燕绥之的嘴角。
发烧(四)
即便在这种时候,顾晏也依然是克制的。
他甚至没忘记自己还在发烧,会有传染的可能,所以触碰只止于嘴角。
他还给人留有余地,如果真的是抗拒且排斥的,这一夜可以权当无话,第二天清早要离开的人依然可以拎着行李离他远远的。
他连台阶都给对方铺好了……
但在这种极度的克制之下,他轻吻完,微微让开毫厘,眸光从半阖的眼中投落下来,看着燕绥之的鼻尖和嘴唇,停了片刻,又在嘴角触碰了一下。
像是试图压抑却最终没能按捺住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