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就什么都不剩了,哪怕后来萧弄收复了漠北,也无法把漠北变回记忆里的样子了。
这几间在风雪里几乎立刻就要倾倒的屋子,就是当年留下来的遗迹。
见踏雪冲着那边跑去,钟宴笙也急忙跟过去,残破的围墙之后立刻闪出几道身影,警惕地提着刀望来,看见钟宴笙,紧握的刀一松,做梦似的:“小、小公子?”
是萧弄身边的暗卫。
钟宴笙立刻翻身下马,踉跄了一下,快步跑过去:“哥哥在里面吗?发生了什么事?”
“是!”看见旁边跟随而来的其他黑甲卫,几个暗卫激动不已,颤声道,“我们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支蛮子的骑兵,主子突然……展副将便带着人将蛮子都引开了,我们不得已,先藏在了此处。”
钟宴笙呼吸间全是冰寒的空气,想到楼清棠信里说的内容,脑子里嗡了一下,嗓音都发了哑:“带我去见他。”
萧弄就被藏在一间屋子里。
钟宴笙钻进去时,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修长高挺,委屈地躺在张炕床上,俊美的脸庞上一片苍白,额间浮着薄汗,眉心紧蹙着,青筋微露,一动不动。
钟宴笙的眼眶瞬间一红,要跑过去的时候被暗卫按住:“小公子您当心,主子现在……不好接近。”
钟宴笙红着眼圈摇头,喉间哽得厉害:“你们去外头守着。”
萧弄不能发号施令的时候,钟宴笙的话就是最大的。
暗卫再三犹豫后,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