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测试出结果了,有个人跟我们要招的标准型完全一致,你说是不是太巧了。”钱笑转了个话题,正式放弃了尝试刷锅水的想法。
“像这种读过点书的,你这次把他涮下去,下次你招个其他职务,他也会百分百符合要求的。”沈文澜作为前辈,对于这点应对人事招聘的心理小伎俩还算手到擒来。
钱笑对这种自习过一些心理学的人最是崇拜了,“哇,那么牛啊,那以后做培训的时候我可要仔细观察一下这位标答先生了。”
“牛什么,费尽心思把自己打造成最合适一份工作的人,天天都在角色扮演,还不得活活累死啊?我跟你赌五毛,一年以内这位标答先生就会露出真面目,想法设法调部门,再不然就是跳槽。”沈文澜偶尔也喜欢小赌怡情,所以至今也没能一夜暴富,当然也不至于一身赌债。
这几天已经开始进入了黄梅季节,天气一刻三变,那些放着不用的死物和弃之不顾的感情都特别容易发霉。黄宏明给沈文澜打了个电话,说是吴悦最后都没答应跟自己复婚,让她有时间出来跟几个老同学一起聚一聚,庆祝他重回单身。沈文澜虚应着说看过最近的行程再安排,挂了电话只觉得自己整个心态都已经不同了。以前自己无论与什么人交往总是想法设法讨人家的喜欢,总爱拿各式古怪的话题论调引人发噱,现在想来其实根本不必。有时候全世界都因为你的笑话笑了,未必是因为你讲得好,或许是因为你就是个笑话。沈文澜这样想着,她从来都带有自卑的情绪,有时又是十足的狂傲,比起李念琛的中西合璧,她自省似乎是自己更加复杂难搞。
黄宏明也不是榆木脑袋,这一通电话让他明白了自己一直以来对待沈文澜的态度――
她就像是一把很好用的工具,拿起来顺手,用起来称手,总好像安安静静地放在屋子的某个角落里,他需要用的时候,总是不费周折地俯身拾起,终于也习惯了随用随弃。等到她真的功成身退,自己却总是会望一眼她原本该在的墙角,仿佛整间屋子从此不太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