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袁显如今是有女万事足,每隔半个小时就要打电话回去确认他家小公主的吃喝拉撒睡正常与否,嘴角更是无限接近耳朵根,“不好意思,我女儿比较黏我,我怕她想我。”

别人抢购黄金的时候他在抢购奶粉尿布的袁显一直沉浸在头一次当爸爸的喜悦中,三句话不离他家女儿,似曾相识的表情让沈文澜恨不得替钱笑家的儿子做主给他们定个娃娃亲了。闹了半天,袁显只不过是来通知沈文澜,这个月月底之前必须截稿,希望她细心修改,争取能一炮而红。

重新回忆分析和李念琛的点点滴滴对沈文澜而言无疑是一种试炼,想起以往、如今和将来,她更是感触良多。书桌边的抽屉里是她唯一带走的那条耳朵项链,她拿起吊坠抱怨着,“我以为任何感情都终会冷却,可为什么始终记得你的温度?”有人说,没有什么能比“你以为是一世,那人以为是一时”更加悲哀,其实是有的,那便是“我曾以为只不过是一时,回头看时才发现原来已经错过了一世”。

她想到之前所写的希望他过得好的句子,又想到将来漫长的数十年的无数个日日夜夜,又对着那个简易的耳廓说道:“我希望你过得好,可是没有我在你身边,又不希望你过得太好,现在我只想有个机会说一句――‘没有我,你怎么能过得好?’!”

掏心挖肺的写作再如何像出版社打算使用的宣传语一样“撕裂灵魂”也只不过是沈文澜的副业,她的主业近来也同样忙得不可开交。为了保证自己上午的工作有足够的动力,沈文澜这一整个星期都是啃粢饭团当早饭的,吃到第五天,她咬开比预期厚许多的糯米饭终于看到了被包在里面的油条,“见你一面真不容易啊!”

据说粢饭团是在老虎脚爪越来越难买到之后才作为替补成为了上海早饭的四大金刚之一的,虽说按照传统的吃法,里面还得包一勺白砂糖,但其实这种用蒸好的糯米饭把折起来的油条包起来,摁成球状的小吃比起老虎脚爪更让人吃得惯,之所以没从一开始就被列为四大金刚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内容物――油条,早已经榜上有名的关系吧。沈文澜很是喜欢这一道小吃,尽管这一个星期的粢饭团的头一两口都单调乏味得可以,但即将能吃到油条的那种期待感还是很让人喜欢的,颇有一番拨云见日、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这天上午陈总带沈文澜去跟客户谈判,时间一没把握好就误了午餐的点,好在沈文澜吃了一个足够消化到下午的粢饭团,在对方血糖偏低的情况下,让对方同意在价款上多降低了一个百分点,成功拿下了比公司期望的价位更优惠的待遇。双方约定晚上签约庆功,沈文澜作为此次合作中功不可没的关键性人物当然要出席,她也明白今晚不喝到呕血三升是不可能让对方公司的代表咽下这个百分点的,所以趁着签约之前抓紧吃了点东西垫底,以免晚上三杯就倒。

酒这东西说来也很奇怪,无论是什么价钱的酒,愿意喝的时候一杯下肚,周身都暖了;不愿意喝的时候一口下去,足以从舌尖灼烧到肠胃。对于为自己公司立下汗马功劳的沈文澜而言,庆祝合作的饭局上基本上没有机会吃一口菜,五颜六色中西合璧的酒被装在尺寸不一的杯子里,她脸上堆着笑,麻木而客气地一杯接一杯地灌着。

今晚列席的有上午参与谈判的候副总和最终拍板定案的魏总,带着一个青春无敌的小秘书,个个都像是海量,拉着沈文澜品评自己认为最顺口的酒。酒桌上的战略和体育比赛多少有些相似,开战没多久就会出现捉对厮杀的场面,陈总拿场面话堵着对方,“魏总,咱俩喝,下面人随意,我们做主管的要拿出点对彼此的诚意来!”他说着,一口闷掉了面前满满一杯红酒。

一边的老马是公司里出了名的酒缸,笑吟吟地举着杯子要跟候副总一决高下,“怎么说,我们也走一个?”他拿过倒茶水的瓷杯,拧开一瓶白酒就倒了起来,“用小杯子一杯一杯地喝,还没喝出感觉呢,搞不好手腕倒先抽筋了!”

两位男同事看出沈文澜是今晚的重点打击对象,所以都有心替她挡酒,留她独自跟对方公司的那个小秘书浅尝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