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错的坚持成传奇,对的就都虚化成了传说。婚姻说到底哪有对错之分,只有经营手段的高低之别。

周末,沈文澜说过了不来接机,李念琛下了飞机之后便独自拖着简便的行李去机场外面打车回去。这时候一位红裙女郎向他走来,长而卷的黑发瀑布般散落在雪背上,女人的妆很浓,给人以非常深刻的印象,饱满鲜红的唇和香奈儿五号的味道组合成经典的性感,她的手轻按在李念琛的胸口,大学时代做过家教、临时翻译和字幕组听译的经验令她的发音听来很是舒服,“看来你是刚从什么地方回上海啊,怎么样?有什么艳遇吗?”

李念琛扬眉一笑,勾住女人的腰肢拦下一辆车直奔酒店,“刚遇到了一个。”

数小时以后,女人被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口事后烟呛到,捂着嘴干咳。李念琛替她拍拍背,又忍不住流连于她黑白分明的长发和肌肤,“你知道吗?我们刚刚做的那些我在家都享受不到呢!”

女人转过头看他,“那我们要不要试试搞外遇?”

酒店的房间很大,李念琛朗声笑着,“你等一下,我要发个给短信告诉家里那个,我明天才会到家!”

第二天李念琛醒来的时候,枕边有一朵玫瑰和一张便条,上面写着――

艳遇比外遇更好的地方在于艳遇知道什么时候该永远离开,而且是安安静静地走。

便条没有署名,只有一个鲜红的唇印,认真老套得让人感动不已。李念琛又睡了一阵,整装离开酒店的时候才发现他家艳遇忘了把手机带走,昨晚收到的那天短信也还标记为未读,他笑着走到酒店门口,这天阳光灿烂,万里无云。

城市的另一个角落里,理发师将沈文澜头上的长发一缕一缕取下来,猜测她是为了参加什么动漫节才不得不接发做造型的,“小姐你这个人做人还蛮认真执着的嘛。”

昏昏欲睡的沈文澜点了两下头,“假发会掉,留长还要等很久,所以只好接头发了。”

男女感情像酒,新酒烈而陈酒醇,然而新旧之间总还是会有青黄不接的尴尬,这时候“旧瓶装新酒”的彼此勾兑就会是一种情趣而多于是一种权宜之计了。

回到家才发现掉了手机的沈文澜做不动饭也叫不了外卖,家里的冰箱里只有一些剩饭、半蔫的小青菜和一块火腿,她凑合着煮了个菜泡饭,吃到一半李念琛就刚好回来了。沈文澜想到他在酒店大快朵颐而自己只能用菜泡饭填肚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起身想把留给他的那碗倒掉却被他生生拦下了。

她本以为这是李家的规矩,诸如“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之类的,谁知道神清气爽的男人却很有情趣地拿这碗菜泡饭哄她,说一碗有荤有素有主食的菜泡饭才是最好,虽琐碎,可也有滋有味,这如同他们如今的试婚同居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灰姑娘的王子恋足,白雪公主的王子恋尸,认为我清水的可以出来讨论一下了。

☆、蒸拌冷面(上)

沈文澜作为一个邪魔歪道的两×性专栏作家,从没想过自己的文集居然还有销量不错的那一天,编辑打电话过来说虽然许多人对小笼包和汉堡包的结局表示遗憾,但总体来说还算瑕不掩瑜,暗示沈文澜或许可以办一场签售会来二次宣传一下她出品的文集。

其实当初去印刷之前,沈文澜就已经知道李念琛手上的戒指是当初他们的婚戒了,之所以没有改动结局,是因为她也知道书里的结局才更加现实。当然,沈文澜也不会天真到认为自己干瘪的文字会有足以让大老板主动提出要给她出版文集的力量,论其实,这本文集是李念琛要的心理评估报告外加有些时滞的情书。现在想起他们分开的那一年,中间种种的试探和博弈到今天来说只能心照不宣,置之一笑。

星期天去书店里考察文集销量的沈文澜没想到自己居然会遇上殷诗杰,说来也奇怪,明明不大的城市里,不太想遇到的人就真的可以十几年都不再见到,每每重逢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少年时曾倾慕的校草也还是很帅气,米色的风衣配牛仔裤,既休闲又显得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