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饭,元正礼就又一声不吭的收拾碗筷,然后就去洗了。
他从没像今天这样他吃完饭通常会极不悦的让任万成洗碗。因为任万成从来不洗,所以他就常会借机把所有的火气撒在任万成身上,把任万成训斥一番。就算哪天他懒得去说了,也会趁机鄙视又不快的瞥任万成一眼。
总而言之就是极近可能的把这十几年来积累的怨愤发泄在任万成身上。不发泄就跟吃了亏一样。
今天他却一反往常的老老实实安安静静。
任万成还坐在餐桌前,看着厨房方向,手撑着脑袋,笑的意味深长。
元正礼正在洗着碗,就听见外面喊了一声“哥”,于是他把碗筷搁到了水池边就立刻出了厨房。
“怎么了。”他一本正经的盯着任万成问。
有些不安。
“给我抹药。”任万成笑着说。
“好,你等下我去洗个手。”说罢就匆匆忙忙的去洗手了。
过了会儿又赶紧出来,匆忙去把下午买的药翻了出来,然后拿着药又迅速回到餐桌前。
他把药搁在桌上,在任万成跟前笨手笨脚拆包装、拔瓶塞、拿棉签。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如此笨拙慌张。
他先给任万成消毒,蘸了些碘伏的棉签在任万成那并不怎么严重的擦伤上方犹豫了下,然后小心翼翼的落下,轻擦。
任万成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眉头都不皱一下。
元正礼却有些紧张,微皱了眉,轻声道:“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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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疼的。”任万成笑。
元正礼就不快的拧眉瞥了任万成一眼,想直接换成酒精在任万成伤口上狠狠蹭两下,最好再撒把盐。
但他毕竟没那么做,还是老老实实擦着,只是没那么紧张了。
最后抹药的时候,元正礼皱着眉还是忍不住沉声道:“以后别这么蠢了。”手上虽然没之前那么小心翼翼,却依然保持着不轻不重。
任万成笑了起来:“是你东西被人偷了。”
“但我没叫你和人拼命。”
任万成就抬眼看元正礼,笑的别有深意:“哥。”
“说。”
“你担心啊?”
“滚!”
元正礼恶狠狠道,抹药的手劲大了下。
任万成吸了下凉气,接着看向元正礼,露出得意地笑。
“我是觉得你要惹了麻烦,不好给家里交代而已。”
元正礼抹完药故作冷淡的专门沉着脸说。然后收拾了药品,走了。
这天之后元正礼在家里称王称霸的本性又回来了,将任万成训来骂去不论是真的火冒三丈的去吼,还是习惯性的挤兑。
任万成则依然对此毫不在意的带着戏谑调侃他几句,然后再快准狠的去踩他的痛脚,接着继续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扔他一个人在那暴跳如雷的骂后。似乎是已经习惯他那副贬人尊己、驴蒙虎皮、惧外如鼠欺内如虎的德性了。
元正礼有时候也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但既然任万成无所谓,那他就更无所谓了。
任万成尽管性格与以前大相径庭,但忍让包容他这种事想来与以前还是相似的。
想想其实还挺高兴?
不管怎么样,现在的任万成已经不再有以前的压迫力了,就算有,他也能“随心所欲”的以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把对方训一顿。
从某种角度而言,任万成几乎成一个软柿子了,随元正礼揉`捏。
任万成完全成他的撒气桶了。
比他好时,比他不好时。只要不顺他心,他就会如此。
把气撒在任万成身上,他就心里舒服。
他想他还是在憎恨着,所以才有这种报复的快感。
但他又觉得其实这无所谓,反正现在没人管他们。连任万成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在假惺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