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舍赫能说出这番话,时尽折怔怔看她两秒,笑起来往后躺去。
本来就是想安慰她一下,谁知道又被上了哲学课。
“你在笑什么。”
“在笑我以后肯定不会被替代,是独一无二的。”
“…想的很长远。”舍赫只能这样说,“你不会因为意外死亡的,要死只会是寿命的自然终结。”
时尽折没接这个话,转而问出另一个问题:“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但我觉得问出来可能不合适。”
“说。”
“你多大了。”
“挺年轻的。”舍赫秒答。
“…挺好。”这回答寡淡的说了和没说一样。
舍赫在他身上拍拍,“再来一颗糖。”
时尽折直接把糖送到嘴边,糖果被舍赫咬进去,他的手却没拿走:“什么时候能控制住毒液。”
“不知道。”
这两颗毒牙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她也没辙。
“能让我知道你的毒牙平时都是怎么收进嘴里的么?”
时尽折还记得那两颗牙长的能扎穿他的手掌,几厘米的长度,放在嘴里怎么想都很容易误伤舍赫自已。
“折进去。”舍赫调换坐姿,正对时尽折,张开嘴给他看牙。
两颗牙尖朝后折进口腔里,被薄膜包裹,隐藏的很好。
因为时尽折的的注视,那两颗毒牙蠢蠢欲动,有往外弹出来的迹象。
“…我就看看,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别激动。”
时尽折离得很近,能清楚看见那上头分泌的毒液。
“你这牙为什么变成人不会消失?”
他不会这辈子都看不见她的眼睛,也亲不了这张嘴吧。
舍赫昂着下巴,推开他的手。
“你好像一个十万个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它就是变不回去。你要是真的很想,那等哪天不想活了,我满足你。”
第174章 一万里迁徙路(23)
“我不是十万个为什么,我是对你比较好奇,关于你的事都想多了解一下,比如说…我能摸一下你的毒牙么。”
“你是不是疲劳过度,开始胡言乱语了。”
时尽折:“不,我很清醒。”
甚至还有点兴奋。
“那你别碰牙尖尖,会把皮肤刺破。”舍赫露出那两颗大毒牙,无法停止工作的毒腺一直处在亢奋状态,毒液滴个没完。
时尽折在牙上碰一下,那细长的毒牙就抖一下。
接连触碰几下,舍赫不可控的咽下口水。
盯着时尽折的眼神也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他看的越认真,她越控制不住。
撑在垫子上的手掌蜷缩起来,舍赫向前探到他的一只手,从指尖一点点滑移上去。
收回两颗毒牙,她弯腰贴近时尽折,跨坐到他一条腿上,热吻随即贴上心口,流连着往上。
时尽折把她往自已身前拉,舍赫弓起腰,仰头望见天上有颗流星。
求知欲和贪欲可以让一个吻被人求知若渴的研习半个晚上,根本停不下来。
荡漾的如同沙漠里的绿洲,头顶的星星白白闪耀半天,一个愿望也没得到,沦为陪衬。
天微亮,时尽折从缓慢升高的气温里醒过来。
他把敞开的衣服扣子系好,单手抱住舍赫丛车顶下来,回到车厢里继续睡。
空调打开,睡意重新袭来,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
休息一天,时尽折的疲惫感消除大半。
傍晚时分,他做着出发前的调整和检查,在舍赫跟金茧确定好新路线后,二人重新出发。
黑夜里的沙漠是夜行性动物的天下,开到半夜两点多,他们看见除了蜥蜴昆虫和蛇以外的第三类动物。
一只毛绒绒的耳廓狐。
它出现在汽车的远光大灯里,被灯一照,吓到炸毛不敢动。
舍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