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时尽折昏沉的脑子都被这句话惊回神,“你那样亲一下我死不了,但你以后都不亲,我现在就有想死的心。”

“……夸张了。”

“没有。”时尽折把手臂搭在她肩膀上,“扶我起来走一会儿,坐着血液不流通…”

“……”

舍赫确认他在找借口,每次用技能也没见时尽折到处乱动,这会竟然血液不流通都能胡扯出来。

可无奈归无奈,舍赫还是让小火车停下。

她用肩头承接住时尽折全部的重量,架着他的手臂从车里下来。

这一下来,舍赫就发现,时尽折在自已的搀扶下走路都晃晃悠悠,没比前两天的醉鬼好到哪里,情况是真的不太好。

“你的技能没用吗?”

“有用吧。”

时尽折侧头,被诅咒的毒牙,毒液会灼烧灵魂,赋生需要更多的时间治愈灵魂和清除诅咒,不会像治疗身体上的伤口一样快。

他不禁思考,这点看不见的剂量都如此麻烦,自已是不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要是无意吸收了更多的毒液,那赋生的治疗来得及在死之前救好他吗?

似乎是不太可能。

时尽折很想叹气,可那口气抽到一半又被他缓缓舒出去。

舍赫被时尽折刚刚那个模棱两可的吧字打败:“你自已说的都不是很肯定。”

“有用,就是慢了点。”

思考让痛苦加倍,时尽折的大脑神经几乎打结。

因为身体发烫,他主动追寻身边体温偏低的舍赫,把脸贴过去。

舍赫像架着一块烧红的铁皮,带着时尽折走在无人的小道上。

“你别蹭了…”

“很热。”

“你热和亲我有什么联系。”舍赫转开头,生怕时尽折亲到自已嘴角。

“这样我会舒服点,你身上很凉快。”

“还是很热?”

“热。”

时尽折另一只手抱住舍赫,从被架着走变成了像从后抱着她走。

舍赫妥协,拖着个大号人形挂件,慢慢的按原路返回。

“要是我们一直不能亲吻怎么办?”

“再给我点时间,我在每天多多练习技能熟练度追赶你了。”

“什么时候练习的,我怎么没看见。”

“睡觉的时候。”

舍赫木着脸目视前方,也不知道他说的这个睡觉到底是指哪个睡。

“我真的有在练习。”时尽折正经起来,“你在副本里给我冲开了某种限制,我不太懂那是什么,可那道限制解除以后,我对技能的熟练度明显提升。”

没有种子也能随手生花,隔空操控任何植物的生长形态,这些都是舍赫的那股能量进入自已身体里以后发生的。

“还有我的头发,副本里不管受多大的伤都会在回来的一瞬间恢复,哪怕是副本崩坏也能恢复如初,可我的头发,出了副本还是白的。”

舍赫停住脚步,视线停留在时尽折头发上,她之前确实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时尽折没受影响还在说:“就像你的蛇尾出了副本也能随时转换,我想,我的情况跟你类似。”

舍赫不是人类,严格来说,他也不是。

他们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

那道被打破的限制应该就是这个,除了皮囊,他全身都被木白换过,也许这就是他本来的样子。

在生命力意外燃烧到临界点后,表层的假象就会被烧掉,副本里突然涌出来的生命力也是这么来的。

就是不知道这个限制是谁给留下的。

时尽折认为不是自已的父亲,木白就是为了让他在游戏里活下去才做这些,甚至远隔世界送来道具金藤,他根本不会多此一举。

说来说去,这道限制还是系统做的概率最大。

给自已原世界使用技能的权限是为了让[秩序重构]拿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