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又多一处,没过一会儿,时尽折背上就像被拖行过,整片整片的全是擦伤。
没看到污泥沼泽的边缘,他感应下周围的环境,没找到一棵能用来当绳子用的藤蔓植物。
这里只有这种怪异的荆棘,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时尽折只好挑挑拣拣去找合适的荆条,拉起离自已最近的一条,他用力拽过来,没想到身边的其他荆条缠缠绕绕的也被抻动。
黑暗里,活动的荆条宛如一团肢体纠缠在一起的蛇,找不到头,也分不清身体对应的都是谁。
荆条是一体的…
这样就没必要挑了。
心里惦念着舍赫,时尽折拿稳那根荆条削去尖刺,刚削去就长出更加锋利的刺。
他索性丢掉那根荆条,随手拿起另一条,不加犹豫缠上自已的腰,然后往沼泽里走。
水很冷,寒意从脚底的伤口往上蹿,走起来的时候像拖行两条不会弯曲的木棍,膝盖弯起来会有种腿会折断的错觉,泡久了,皮肤疼的又热又痒。
淤泥的吸力很大,走路就像在拔河,是时尽折腰上的荆条和沼泽在拔,腰上仿佛钉了一圈铁钉,他们都在争夺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