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尽折纸放一边,“你这么说我我很难过。”

舍赫往后仰头,避开他的亲吻,“干脆直接消除记忆吧。”

“才进来的可以,待久的不行,老玩家会有身体记忆和思维记忆,记得游戏里的事时还会有意识克制,但要不记得了,万一谁跟他们开个玩笑,触发条件反射被反击就麻烦了,所以道德评级不能少。”

“道德这两个字被你说出来显得很不靠谱。”

“用功德也行。”时尽折把手机从她手里拖出来,“这是针对现有玩家的,之后再进入游戏的死亡玩家不需要这一步。”

“为什么?你怎么还双标。”

时尽折语气平常,“因为我想的达标积分设置是一百万。”

“?”舍赫被他搂着往那边带,话中带上匪夷所思,“你有一百万积分吗?”

“没有。”

“所以你是压根没打算让后来的玩家离开游戏吧。”

“本来就是死人,想复活哪有这么轻松,成功如果变得容易,含金量就会下降,所以这条道一定是非常难的,但只要坚持下去,成功的同时也让自已镀金……”

“停一下,”舍赫捂住他嘴,“你平时就是这么忽悠你的员工吗?”

充分怀疑木白不要他那颗心是嫌心黑。

“这话对那些老油条不管用,我不说,说了得在背后多骂我两句。”

“你不怕玩家骂你?”舍赫手收回来,说话就说话,别趁机亲她手心。

“他们骂我又影响不到我,骂就骂吧,反正打不着我,我的漂亮老婆会保护我。”

“夸我好看也不和你亲。”

时尽折按住她够手机的手,“今天是漂亮老婆,明天是聪明老婆,后天是可爱老婆,大后天是…”

“是没有老婆。”

时尽折让她怼的语塞,静静看着舍赫。

目光交汇三秒以后,他拘谨的偏头看墙,转过去的时候还装模作样的叹气。

舍赫歪过脑袋观察他,半垂着眼,看墙看床,就不看自已。

眨眼的频率被时尽折人为变低,睫毛因而会随着呼吸的起伏轻微颤动,看起来和受到十级情伤似的。

她拿过床头花瓶里的花放时尽折手心里,摆好一个合适的角度,期待的问,“你会掉眼泪吗?”

时尽折无力的转回来,他只是装可怜,没想哭。

“我掉眼泪能激发你的兽欲是吗?”

舍赫行动表示很能,勾着他脖子看人的眼神都游离了。

“…我还没哭呢。”

“神不守舍,想一想就兴奋了。”

时尽折很难理解到她这个癖好的兴奋点在哪,但舍赫唇齿似有若无贴着他说话的时候很难分散精神去思考这个问题。

她有她自已表达喜欢的方式,温柔和细腻的亲吻舒缓的进行,穿插在时尽折头发里的手向后捋去,露出他完整的侧脸。

嘴唇带来细润的触感随之上移,呼吸声在耳鬓厮磨中变得顿挫,舍赫埋在他肩膀上,用“我好想你”作为邀请的开场白。

时尽折搭在她后腰的手指轻点下,犹豫着说,“这里不方便。”

“为什么…”

时尽折朝墙的方向扬下下巴,提醒她隔壁有人。

他敬爱的爸爸,感知力超强,安全屋都没用,他在这边翻个身木白能一清二楚。

“啊…”舍赫死蛇一样耷拉在时尽折身上,表现的很遗憾,话说的却是,“你怎么还有羞耻心啊。”

“…我不该有吗?”

“没在你身上见过。”

“第一次见面就亲我,咱俩差不多。”

舍赫支棱起来,“蛇可以随时睡,话不能随便说。”

“你再好好想想。”

“我没印象,你告诉我。”

“不告诉你。”

时尽折关掉灯,舍赫眼前一黑,被他抱下床,要说的话就势变为疑问,“你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