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生日,我想跟你同一天过生日,以后蛋糕你都能吃两份。”

时尽折知道舍赫很爱吃草莓蛋糕,三天两头就让他过个生日好吃蛋糕,按她的要求,他都百岁老人了。

“吃吧,我愿意着呢,真的。”

时尽折对生日这事真不在意,自已的出生带来很多不好的事,换个日期也很好。

不给他过生日不等于白为霜不爱他,他有父母爱自已的证据,不缺这一个生日。

他用空闲的那只手拿过刀,一人分一块发出去,“都在今天过,是人的,不是人的,大家全一样。”

“你是不是在报复我打断你的好事。”白为霜不信她高情商的儿子能说出这种话,肯定是故意的。

时尽折:“陈述事实,不是人在咱们家不算骂人的话,”

“本来就不是人的话,不算骂人。”舍赫为了他现身说法,一条长尾巴直接甩出来。

白为霜哽住,要不他俩能过一起去呢,脑回路都在一根线上,就算不在,这两人也得强行和对方拧一块去。

举起面前装蛋糕的托盘,她说,“既然这样,就这么定吧,祝大家生日快乐!”

木白先给她回应,跟她蛋糕对对碰,然后舍赫和时尽折也举起来,附和着生日快乐。

零点到来,四句生日快乐淹没在满城的新年快乐里。

一月一日这天成了特殊的日子,夜深人静的时候,舍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被子都快甩地上了。

“我今天过生日了。”

时尽折平躺着,给她鼓鼓掌,“一岁了,太厉害了。”

一后面省略了几个零他只字不提。

“我也觉得。”舍赫还有点精神,怎么都睡不着,干脆打开头顶天幕说,“陪我看个电影。”

她随机放了一部电影,是古早版的海的女儿。

时尽折放平枕头,发现这部几十年前拍的电影和自已印象里的故事并不一样。

“王子是她获得不灭灵魂的一个过程。”舍赫说,“她没有变成泡沫,也并没有那么的追寻爱情,这比我想象的好。”

时尽折没马上说话,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舍赫趴在床上,两条手臂叠在胸前微微撑起上半身,腰臀位置过渡到泛着紫色边缘的蛇尾,打卷的头发滑落几缕,当天幕投影带来的色彩反射到她背上,也像条美人鱼。

“你这么看我什么意思,怕你也是我不死不灭路上的工具人?”舍赫干脆坐起来,本来想掐他一把,但瞟到时尽折身上被蛇鳞压出来的菱形红印,伸到一半的手又放回自已身上。

“我和小美人鱼不一样。”

时尽折打趣:“你是蛇尾巴,她是鱼尾巴?”

“不。”

“那是哪里不一样,愿闻其详。”

舍赫两条手臂缠上时尽折,朦胧夜色里在他耳边慢吞吞的说,“小美人鱼走出了童话,我走进了童话,我不会让你变成泡沫的。”

好听的情话让人心情舒畅,时尽折笑着告诉她,“其实我没那么想。”

“那你盯着我不说话?”

“我只是单纯的在欣赏你,刚才很好看。”他手掌穿插在舍赫头发里,抚了几下,“电影还看吗?”

“不看了,做点别的吧。”

“你最近主动的让我以为春天又要到了。”

“就当是到了也行。”

舍赫按着时尽折的脸让他转过来,将欺压两个字展现的淋漓尽致。

暗夜铺陈,她没注意到大雪飞纷的窗外的确开出了满地的花。

藕粉色的花瓣随风一起飘飞翻转,扑在雪面上,落在结冰的湖面上,轻柔的搅乱了冬风的冷冽,不可思议的仿佛月下梦境。

舍赫睡前无意掠过窗外,眨了两下眼睛,轻声说,“你时常让我觉得爱是一种幻想。”

不等时尽折说话,她下床推窗。

风灌进窗子,寒意顷刻笼盖身体,可她的呼吸却也真切的捕捉到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