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点头,神情颓唐又迷茫,带着几分心有余悸。
那个潇洒倜傥,内敛温润的肖家少爷不见了,在这个垂直监狱里待了三天,肖淳强行镇定的精神状态开始摇摇欲坠。
于顾皱了皱眉,坐在他身边,轻柔又不容拒绝地揽住了他的肩膀:“你做了噩梦,一直在喊叫,把嗓子喊破了。我叫你你也清醒不过来,我怕你出事,就用布条绑着你……”
肖淳的视线落在自己撑着床沿的手腕上,那里有因挣扎而造成的破皮红痕。
“你力气太大,”于顾跟着看过去,解释,“我只能绑紧一些。后半夜你不闹了,我就解开了。”
肖淳的眼神懵然了一会儿,又落在于顾胸口前的抓痕上,于顾不在意道:“绑你的时候你弄的。皮外伤,没事。”
“……”肖淳想说话,一开口,嗓子灼烧般地疼。
于顾安抚他:“别说话,养着吧。后半夜你发了烧,应该是被吓的,这会儿没事了。”
肖淳反应迟缓,噩梦里的画面不由自主要在脑子里自动回放,被他强行压住了。他甩了甩脑袋,凌乱额发扫过圆润的眼前,似被暴雨淋透了的小狗,无措又惘然。
他不能想起来。不能。
他无意识揪紧了被单,指骨用力到发白,被于顾干燥滚烫的手心贴了上来。
“只是噩梦。”于顾温热的呼吸在他耳边,“在这里待着做噩梦很正常。忘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