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淳忍着笑:“然后呢?”
邢婓舔了舔嘴皮,道:“然后苏明昕和老管家拿了套干净衣服过来了,你别看苏明昕平日跟谁都爱搭不理的,这会儿倒是厉害。她帮小少爷拿走了脏衣服,来了句,夫人这么爱玫瑰,自己的香水都是玫瑰味的,但从没想过用玫瑰给少爷做可口的甜点,玫瑰味的甜点种类可多了,当个下午茶吃吃,孩子开心,全家也高兴啊。”
邢婓笑道:“当然,原话没有这么直接啊,我就是说个意思。明昕那可真是一针见血,光往人肺管子上戳了。”
原本就是塑料母子情,平日什么事都有仆人做,她扮演好母亲的角色就行了,可毕竟跟亲生母亲是有区别的。
亲生母亲能想到的,她未必想得到,加上习惯了让人伺候,早将“女仆”的职业素养忘了个干净,如今各处细节被摆在明面上审视,哪里还能让杰少爷满意?
找人来做替死鬼都找不到让人满意的,这样的“女仆”拿来做什么用?难不成还要吃香喝辣地供着她吗?
“小少爷那脸色当时就不能看了,老管家都不敢吭声,找了个借口出去了。”邢婓道,“骊夫人抖如筛糠,想发作又不敢,当着我们的面跟小少爷道歉,哄了好半天呢。”
肖淳转头,远远看了眼苏明昕,黄子文正小声跟她说什么,她满脸冷淡地听着。
苏明昕进来前是做什么的?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她坚持到现在,是否也有一定要回去的人的身边呢?是否也有非常爱,非常在意的人呢?
苏明昕从不跟他们说自己的身世,包括邢婓,其实也几乎不提这些。
邢婓似乎知道肖淳在想什么,道:“怎么着?没料到我俩会自作主张去把这事办了吧?”
他又嘚瑟地看了眼于顾,扬了扬下巴:“没有你俩的时候,我们也是这么单打独斗过来的,别的不提,你问问现场这些人,有几个得靠着别人走到今天?谁不是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不是离了你,事情就做不成了。”
肖淳笑了:“我可没这么想。你们都比我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