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师:“三百万三次,成交!”

杜夫人笑着对田阮说:“送你。”

田阮:“倒也不必这么费钱……”

杜夫人:“只要你开心,妈妈花多少钱都愿意。”而且儿子长这么大,她都没为他花过什么钱,实在怎么弥补都不够。

之后的四五个拍卖品,都没什么意思,直到那副世界的油画。也是五万起拍,陆续加到五十万,贺兰斯举起号牌:“一百万。”

有人出价一百零二万。

贺兰斯:“一百零二万一毛。”

那人:“……一百零三万。”

贺兰斯:“一百零三万一毛。”

“你这加价不对!”拍卖会开始说了,加价幅度必须在一万以上。

贺兰斯笑眯眯:“你搞错了吧?我这不是加价,是出价。”

“诡辩!凭什么都是你出价?”

“二百万。”贺兰斯举起号牌。

“……”

田阮想,贺兰斯是懂气死人不偿命的。

拍卖师:“二百万一次,二百万二次”

那人赌气:“二百一十万!”

贺兰斯:“二百二十万。”

那人:“二百三十万。”

贺兰斯:“二百四十万。”

那人:“二百五十万!”

贺兰斯:“果然二百五,给你咯。”

那人:“…………”

杜恨别饶有兴味地看着贺兰斯,“出不起了?”

贺兰斯狐狸眼一翻,白眼都像调情似的:“那画外行人不懂,内行人灯光下一照就知道是假的。”

“哦?愿闻其详。”

“这幅油画要是中世纪的,到现在应该已经有些变色,且变色非常均匀。而这幅画,颜色非常鲜艳,虽然符合那位画家的风格,但只是仿到了一点皮毛。且画布纹理不自然,一看就是近几年的。”

杜恨别抚掌笑道:“果然是内行人。”

田阮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一片平静,同时哀痛地看着路秋焰,亏大发了,两个配角攻狼狈为奸。

路秋焰恰好无聊地往这边一瞥,“……你那什么表情?”

田阮:“心疼你的表情。”

路秋焰:“……”

虞商一脸“小爸又在发什么疯”地看着田阮。

此大逆不道的眼神被虞惊墨捕捉,冷然地看着儿子。

虞商:“……”

紧接着,虞惊墨捏住田阮后颈温热细腻的皮肤,让他再思考不了别人。

田阮缩着脖子,脑袋扭了扭,也没把虞惊墨的手躲开,只好随他了,反正捏着捏着就习惯了。

之后在路秋焰的参谋下,虞商用两万拍了一本外国某学者写的日记本。

虞惊墨问田阮:“你就没什么想要的?”

田阮还真没什么想要的,甚至觉得有点无聊。

虞惊墨看出来,说:“回去吧。”

田阮点头,对杜夫人说了一声。

杜夫人惊异:“压轴还没上来呢。”

“不看了,我不需要。”

走出拍卖会场,天上明月高悬。虞惊墨看了眼腕表,已是晚上九点。田阮适时打了一个哈欠。

二人坐进车里,田阮就开始迷糊,虞惊墨在心里默数:“十、九、八……”

数到“一”,田阮来回摇晃的脑袋即将撞向窗玻璃。虞惊墨伸手捧住他侧脸,往自己肩上带。田阮倚着他的肩,迷迷糊糊睡过去。

忽然一个激灵醒来,田阮左右张望,“到哪儿了?”

“到家了。”虞惊墨下车,田阮那边的车门被管家打开。

田阮恍惚地下车,到屋里时,他发现虞惊墨肩上有一小块深色的水印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倚着虞惊墨睡觉,这水印该不会是他口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