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走了进来,端着一盘仙食,“饿了吧?”

田阮欲哭无泪:“我的腿动不了,是不是残疾了?”

虞惊墨拿一根手指戳了戳他那双僵住的腿,“供血不足,麻了。”

田阮小腿和脚有如万只蚂蚁在爬,大脑神经勉强控制脚趾,动了动,更是无比酸爽,“为什么会麻了?是不是你压到我了?”

虞惊墨歉意道:“这里的床太小,我的腿没地方放。”

“所以你就放我身上??”

“下次让你放我身上。”

田阮嘟囔着伸出手,“扶我。”

虞惊墨将他扶了起来,靠在床头,端起小米粥喂他吃。

田阮摇摇头,“我要先刷牙洗脸。”

因为走不动,还是虞惊墨抱着他去刷牙洗脸的,田阮跟个小残废似的,又被虞惊墨抱到饭桌旁,在蒲团上坐下。

田阮吃着粥,看到时间已经不抱希望,“你怎么给我请假的?”

虞惊墨和他吃的一样,眼皮不抬平静道:“直接和李校长请假,她什么都没问。”

田阮:“……”

虽然什么都没问,但心理活动不难猜肯定是其他学生都没有的理由,毕竟田阮已经结婚了,有身为虞惊墨夫人必须履行的义务,比如夜生活。

田阮吃得食不知味。

虞惊墨拿餐巾纸给他擦了擦沾上米粒的唇畔,“我们待会儿回去。”

田阮忽然想起问:“虞商和路秋焰呢?”

“他们自然是去上学了,他们又不像我们那么荒唐。”

“……”第100章 爱情 田阮捂住了脸,太堕落了,他怎么……

落的一层薄雪在朝阳出来,很快就化了。

田阮只在墙根找到雪存在过的痕迹,其他地方都被晒干了。

虞惊墨牵着他走出温泉度假村,“喜欢下雪?”

“不喜欢。”

“嗯?”虞惊墨微微诧异。

田阮说:“下雪很好看,可是很冷。我小时候没有棉衣穿,只能把春秋的衣服多裹几件,可还是很冷。”

回想小时候,田阮也挺佩服自己的,居然能在大雪天熬过去。在没有被养父母收养之前,他总是独自坐在儿童福利院的门槛上,看春天大雁飞过,夏天小鸟停在枝头,秋天树叶落了,冬天阴冷的风能把人骨头冷透。

他就在盼望中盼望中,等来了养父母,好日子过了两年。

那两年迷迷糊糊的,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养父母飞机事故出事,又剩田阮一人上学,放学,天冷了再也没人关心他衣服够不够穿,暖不暖和。

直到那时候,他才想起养父母的好来,虽然是模糊的,但那种感觉确实很美好。

虞惊墨攥紧田阮的手,问:“冷吗?”

田阮摇摇头,“不冷了。”

苦日子已经过去,田阮也不会沉溺在曾经的缺憾中,他对自己的未来有很多规划。

“虞先生,你冷吗?”田阮反手攥住虞惊墨的手指,认真地问。

少时失去双亲,虞惊墨的痛也许远大于田阮,田阮只是有些惘然,那时候太小了,对养父母其实并无太多的感情。

虞惊墨不一样,和自己的父母相伴多年,从穿衣吃饭睡觉,到上学考试拿奖,每一件都有父母的参与。

虞惊墨望着田阮,浅笑道:“不冷了。”

三十岁的他,早学会了自我调节情绪的能力,唯一值得他倾注情感的,就是继承人和田阮。

田阮像是一道风,来不及分辨,来不及捕捉,已经在他怀中。

这是上天阴差阳错送给虞惊墨的珍宝。

回到庄园,管家喜气洋洋迎出来说:“先生夫人回来了,玩得开心吗?”

田阮:“我回来了吗?我刚才不是还在地府?”

“……”

“王叔,地府特别好玩,你想不想去看看?”

管家:“夫人真是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