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触碰巩文星的脸,红彤彤,还有点发烫。
说不心疼是假的,闫北知道自己玩得有些过火。
“我不想变成养父那样的人,你却让我发疯。”
“明明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人,我却……对你,恨不起来。”
巩文星听不到闫北说的话,所以不知道他内心的纠结。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巩文星不知道自己可以一觉睡那么久,或许是很久睡这样一个安稳觉。
“巩院长,你终于醒了?醒了就好。放心,医生说你只是太累了才会晕倒。”
那声音不是闫北,是解俊。
巩文星循声望去,解俊的笑容依旧温和。
他将热水放在床头柜,又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愣愣地望着他,巩文星不知道自己应该回答好还是不好。
思绪还是很混乱,身体也依旧沉重,就像被一大块水泥块紧紧压着,胸口闷得喘不上气。
嘴唇开合,巩文星有气无力地问:“他,不在?”
“北哥就快回来了。”
“嗯……”
巩文星勉强地翻身,不想再说话。
当太阳的光亮全部消失的时候,他看见闫北行色匆匆,出现在门口。
巩文星却闭上眼,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
“干什么,不愿意看见我?”
掀开被子,闫北气愤地质问。
“什么时候,放我走?”
“老子还没玩尽兴,你别想着走。”
他坐在沙发上,
原本已经心软了,想和巩文星好好聊一聊,
但是巩文星的态度让他不悦,也没心思好好说话了。
巩文星坐起身,靠在床头,斜着眼看闫北。
“你是买了我,可是,钱不是我收的。”
“要钱?行,老子可以给你钱!”
闫北故意曲解巩文星的意思,从钱包里拿出一沓美金,全部洒在巩文星的身上。
美金像雪花一样飘落,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闫北也是用美金收买巩文星,巩文星笑出声,将钱一张张拿起,笑容就那么僵在脸上。
“巩文星,在你眼里,我还没有钱重要?”
“那我在你眼里,不也只是一个玩物。”
巩文星注视闫北,他已经没有和他谈判的资本,却能用语言去伤他的心。
“闫北,我收下你的钱。我们,就到此为止。”
“现在可不是你说了算。老子没同意你走,你就哪里都别想去!”
“呵……把我关在这里,你总有看不过来的时候。”
“什么?”
巩文星瞥向窗口,那扇窗,他已经观察了很久。
从这里望出去,只能看见树梢,楼层高度绝对不小于三楼,并且窗外没有装护栏。
在闫北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巩文星从床的另一边下床,用尽全身力气奔跑,向着窗口的方向,有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
“巩文星!”
他是病人,跑的速度也没有闫北一个大跨步的速度快。但是他冲撞进闫北的胸膛,还是让闫北一踉跄,两人一起摔倒下去。
屋外的人听见响声,立马持枪进屋,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人。
闫北抱着巩文星,惊魂未定,立马对手下说:“马上找人过来把所有窗口装上护栏!”
手下慌慌张张离开,闫北立马将巩文星抱起来,用手铐将他的手锁在床头。
巩文星突然笑出声,有点得意地说:“你怕了?怕我真的跳下去?”
“不,你不会跳。”
“你别逼我。”
“你不会放弃你的病院,还有那些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