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2 / 2)

,简直比阉党还阴险!前些时日还与我们共谋计策,这才几天啊,就过河拆桥,打起我封家的主意了。”

燕思空沉声道:“我说过,他是内阁首辅,万事以家国为重,他以此逼迫殿下,确实阴险,但也无可厚非。”

“如今该怎么办?”封野握紧了拳头,“我爹最不愿卷入党争。”

燕思空叹道:“封野,你现在应该拟一封书信,八百里加急,送至殿下手中,让他来定夺。”

“你就没有什么办法吗?”封野咬牙道,“你不是最聪明吗?”

燕思空疲倦地摇了摇头:“我在吏部仅是一名小小主事,颜子廉又是我的老师,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了。”在见封野之前,他已经苦思了很久,并无良策,封剑平若不想背上“不臣”、“意图谋反”等罪名,就必须让回京述职这件事平缓地过去,而现在只有颜子廉能办到。

封野扶住了额头,他也知道,眼下似乎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总不能冒险拒不回朝,他还在京中,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他沉默了良久,才道:“给我准备笔墨。”

燕思空亲自给封野研好了磨,铺好了纸。

封野坐在了案牍之前,提笔顿了良久,才开始写信。

燕思空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紧锁的眉头,和忧虑的双眸,心中充满了不安。

写罢,封野将信收入了怀中,他看向燕思空:“若我爹拒不回朝,你觉得会如何?”

燕思空眼神一暗:“封野,我不愿做这个猜测。”

封野也没有追问,他站起身,目光坚毅:“该来的躲不了,就让我爹定夺吧。”

第117章

几日之后,早朝上有人公然质问封野,为何封剑平迟迟未有动身回京述职。

此人并非阉党,也不是颜子廉一派的官员,只是一脾性刚忿、好大喜功的都察院御史,平日也是逮谁骂谁。

昭武帝当场脸色有变,但他却先假惺惺地问责吏部,是否是吏部失职,未及时知会封剑平。

刘岸自然不认,又把问题抛给了封野。

封野不卑不亢地详述大同形势,认为大同仍旧危机四伏,他言之凿凿,似乎难以反驳。

昭武帝又问向暂代兵部尚书位的冯闯,大同是否真如封野所言。

冯闯刚刚接替尚书职,他从未巡按过大同,哪能说得上来,一时避重就轻,言之无物。

那御史不依不饶,斥责封野是在夸大其词,封剑平不顾京察考核,拒不回京,怕有不臣之心。

俩人越辩越怒焰高涨,一时呈剑拔弩张之势。

这时,颜子廉才迤迤然地站了出来,拿出了封剑平的奏折,说刚刚收到,尚未来得及呈达御前。

那奏折恳切陈词,言明大同危机确实并未解除,请求皇上暂延回京述职,改为以疏奏自陈,给出的理由几乎与封野相同。

这封奏折之言辞可谓苦口婆心,令人一时难辨轻重,昭武帝问颜子廉此事该当如何。

颜子廉提出,或可派一名巡按御史前往大同,看看封剑平所言是否属实,但此提议遭到了阉党的反对。

昭武帝犹豫之后,还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