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着。
元微灵和陈伯一家也是哭得浑身直抖。
钱安冗老泪纵横,想要搀扶元少胥,却怎么也无法把人拽起来。
元思空颤声道:“钱大人,怎么了……”
钱安冗摇着头,显然难以开口。
钱安冗的随从艰难说道:“元大人……被定罪了,今日午时……执弃市之刑。”
元思空只觉一道闷雷在脑海中炸响,几乎劈得他魂飞魄散,他用力提着气,却如坠深水,难以呼吸,他听着自己说:“不可能,怎可三天就定罪?不可能,圣上还未复议,就是一介流寇草莽,也要皇帝批复方可刑死刑,何况朝廷命官!不可能”
钱安冗抹着眼泪:“葛钟说他有圣谕,可……可就地正法。”
“不可能!”元思空厉声吼道,“谁也不能杀我爹!”他飞奔出门,往集市跑去。
爹……不会的,不可能,你不能死,爹!
元思空跑到集市的时候,行刑台前已经围满了百姓,葛钟、韩兆兴等官员端坐上位,那一身囚衣、枷锁加身、被迫跪于行刑台之上的,正是元卯。